顾书白“嗯”了一声，迟惟又嘀咕道：“真羡慕陈诚，他家里人都很支持他，他妈妈真好，真温柔。”

顾书白叹了口气：“你还有个会凶你的妈妈，我连妈妈都没有。”

迟惟的话戛然而止，过了片刻，他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和你抱怨这些事情。”

顾书白说：“这些事情你不向我抱怨还想向谁抱怨？”

迟惟一怔，笑嘻嘻地说：“是啊，你真好，愿意听我所有的牢骚，我感觉我好像比上一刻更喜欢你了。”

“说烂了的情话。”顾书白按捺住自己的真实情绪。

“因为是真心话，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说。”迟惟的嗓音低低的，像是羽毛一样撩刮着顾书白的心。

顾书白说：“你我的路，都只有自己才知道该怎么走，不要去羡慕别人。”

现在换了过来，迟惟沉默地听着顾书白的话。

顾书白站在海克利斯城的街头，看着天边翻滚的晚霞，蓝白色的建筑鳞次栉比，坐落在这个极度真实的虚拟世界之中，早春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沿着尖尖的檐角滴落下来。

顾书白轻声说：“如果觉着迷茫了、动摇了就不妨问问自己，现在你正在做的事情是不是自己想要去做的。如果是的话，你就会发现，旁人再多的否定也动摇不了自己。”

迟惟拖着慵懒的嗓音，像是睡着了似的，软软地说：“嗯。”

天很快就亮了，顾书白一路杀进了前十五，到早上要送顾书怡上学的时间点才退出游戏。

回来后再上线，顾书白继续打天梯，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打进了排行榜前十。

胜率还是可怕的100%。

这个时候他就不再继续打天梯，转而去升级。

迟惟的酌影成三已经升到了39级，估计后天就可以升到40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