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他的心底，怀着与他一样的渴望。

就如同他一般，如此思念与眷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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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念早已滋生，在日日夜夜、形影单只的时光中，如春夏野草般生长。

它们疯狂蔓生，扎根破土，早已成了燎原之势, 连野火都烧不掉。

仿佛被笼入了遮天蔽日的魔障。

而他心甘情愿坠入其中, 永生永世都不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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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能够阻止之前, 在疼痛能够敲醒他之前, 陆九已经下意识上前了一步。

眼底影，胸中意，心上人。

如蔓生藤花, 一寸一寸，缠绕过他的脑海胸腔。

脑中想着的是他，心底念着的也是他，便看着那影子一点一点在眼前扩大，一点一点占据所有的视线。

可是他终于是不敢要上前。

“……楚歌。”

陆九嘶哑的开口，浑不知自己是如何念出了这个名字。

他在意中人的眼底，看到了自己僵硬而又克制的影。

妄念咆哮着想要上前。

执念又卑微着，不敢上前。

只留下他的身体，如一尊木楞的雕塑，僵硬的在人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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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低一点……”

不解着而又唾弃着，他终究俯下了身去。

直至一双手在视线里扩大，直至一双眼睛都被漆黑所遮蔽。

——楚歌遮住了他的眼睛。

灼热的呼吸接近，炽热的鼻息相闻。

太近了，真的太过于靠近了……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知觉无比的敏感，陆九甚至能够感受到人的靠近，一丝一丝贴上来，挤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甚至近的他能呼吸到对方吐出的空气。

下一刻。

嘴唇被飞快的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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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真是太快了，太轻巧了，敏捷得犹如蜻蜓点水。

只教人心中便生出疑惑，那是否是自己错认。

可陆九却无法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