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先生不会穿针,殿下扮的先生反而会穿针,真是太好玩了……
……
第二天,池棠找上颜松筠,仍旧要了池长庭留下的人手,远赴景城郡调查画屏的身世。
提到固安侯府时,颜松筠却拒绝了。
从画屏这边下手,只是去查画屏是不是冯父冯母亲生的,如果不是亲生的,则追溯其来源。
要调查固安侯府,则是去查卢氏每一房的后宅私事,是否有子女流落在外,是否有外室,可能会涉及许多阴私。
“好端端的,去挖人家的家私,要是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颜松筠神色淡淡道。
池棠本来也犹豫,听他这么一说,就没有再坚持。
颜松筠突然嘲讽一笑,道:“如果固安侯府真的有子女流落在外,绝不可能是什么偶然,其中必然有见不得人的地方,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大家族都捂得很紧,就算你想挖,凭你爹这点人手,是不可能挖出来的——”看了她一眼,笑容转为揶揄,“真想知道,去求求太子,东宫出手,什么消息挖不出来?”
池棠面无表情:“告辞!”
这种得罪人的事,她不想让爹爹沾手,也不想让太子沾手。
大不了就盯着画屏和匡大慢慢查,反正她也不是很急。
但是她不急,却有其他人急了——
七夕过去,很快就要到七月半了。
七月半,道教称为中元节,佛
教称为盂兰盆节。
在民间,则是祭祖的日子,家家户户提前一天就在准备祭祖事宜了。
往年这一日,画屏只是托人带点纸钱给过世的亲人烧一点。
也不知是不是前几天提了一回的缘故,到了七月十四这一日,画屏突然同池棠告了假,说去弘善寺给亡父烧炷香。
弘善寺就在常乐坊内,离池家很近,池棠也就没在意。
然而,画屏从清晨出门,一直到午时也没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