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月往床边走去,简单地拉开床单,石楚双眼打直,还来不及收拾惊讶,他怎么……怎么自顾自地睡着了?!老实说,她有些傻了……

※ ※ ※如果不是天气太热,那就是她感冒发烧,她怎么会对一个行为举止怪异的男人念念不忘?

石楚窝在房间宽大舒服的懒骨头中,手上一本美容杂志,玻璃茶几上的高脚杯里是道地的维也纳冰咖啡,照理说是够惬意、够浪漫的了,可是她却没有任何闲适安逸的感觉,反而极度地焦灼不安,要用全身的力量才能压抑想冲到齐放月身边的念头,她紧绷得像根快要断掉的弦。己经一个礼拜了,她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见到齐放月了,而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疯狂地思念起他来了,如果这可以叫病的话,除了“相思病”她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你这白痴!齐放月有什么好?他只不过是个不懂温柔、不懂女人、不懂风情的家伙罢了,任何一个男人和他比来都绰绰有余,他算什么?我根本一点都不在意他,追求我的男人比高速公路还长呢!”石楚努力地说服自己努力地使自己忘掉那张可恶的俊脸,忘掉……

“叩、叩。”一阵拘谨的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啊?”石楚带着冷峻、懒洋洋又极不耐烦的音调问。

“小姐,有你的电话,一个姓何的男人,说是老爷公司里的职员,你要不要接?”

朱嫂的声音小小地在门外响起,任谁也可以轻易地看出石楚最近的心情不好,大宅里都在谣传大小姐是年纪到了在思春,也不知是真还是假,总之少惹为妙,否则不知道什么倒楣事又会降临在自己头上,自保最重要。

“不接、不接!什么人都不接!”石楚烦躁地喊,她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不想、全不想,只除了……除了……天啊!她怎么又想到他那里去了,齐放月只不过比别的男人帅了一点、比别的男人高大了一点、比别的男人有吸引力了一点、比别的男人更像个男人一点,这其实也没什么嘛!她才不会希罕他,才不会呢!

对,她要开始接受男人的追求,如此一来,齐放月很快地就会从她生活里褪色,她才不要找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来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也不要为了一个不在乎她的男人而茶饭不思,那太没格调了,这怎么会是她的作风呢?她要恢复从前那个优闲自得的倪石楚、那个快乐活跃的倪石楚!

“朱嫂,我改变主意了,帮我把电话接进来,从现在开始,有我的电话,都接进来。”石楚绽开微笑欣然地吩咐,并且深深地感觉这是个果断的决定,绝对是个错不了的决定。

※ ※ ※连续疯狂的摇滚乐,男男女女交叠的身影,紊乱闪烁的灯光,还有刺鼻的酒味,这一切加起来是年轻的代名词,也是倪石楚的代名词。

“石楚,再开一瓶xo如何?你不会介意吧?”一个和石楚不怎么熟的朋友——阿古邪里邪气地问她。

“哦,我当然不会介意,喜欢喝什么就开什么,最重要的是大家玩得开心,我无所谓。”石楚丢给阿古一抹迷人的笑容,豪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