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间,雪果取了两个圆面包,又倒了一大杯咖啡。

「你不吃点炒蛋或火腿吗?」施劭走到她身边,看了她简单的餐盘之後,关心地问她。

「我习惯吃面包就好。」她对他笑了笑,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他随即也拉开她旁边的餐椅,对她亦步亦趋。「昨天去的城堡很漂亮,我本来想找你一起下山的,却找不到你的人,你自己一个人先下山了吗?」

「咳咳咳咳咳……」他的话题害她被呛到了,她连忙喝了口水。

施劭连忙替她顺背。「怎么了?要不要紧?」

雪果闭起眼,深吸了口气。「没事。」

想到昨天,她就……

昨天那段下山的路,聂权赫一直牵著她的手下山,直到在山脚下遇见团员,她才意识到两个人的行为大大的不妥当,连忙挣开他的手,但那至少二十分钟的下山路程已经足够让她昨晚失眠了。

她的视线下意识的找寻聂权赫的身影,不过他像往常一样,都是最晚一个到餐厅用餐的,所以她没看到他的人,松了口气之余又有些微的失落感。

直到大夥用完早餐,陆续上了巴士,她开始点名之後,这才看到他面带闲适微笑、精神抖擞的上了车。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佯装看路线图、佯装喝矿泉水、佯装闭目养神,但这一切的佯装都在到达景点时破了功,因为她一睁开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找他。

团员们都进去参观教堂了,气氛庄严又肃穆,她看到聂权赫在替几个欧巴桑拍照,不但没有下耐烦,还指导她们摆姿势,那三个欧巴桑更热情的要跟他合照,他也从善如流的配合她们。

她的视线定格在他身上,看到他站在欧巴桑群中间,亲和力十足的举起手比了v字,她的唇际不知不觉的漾起笑意,直到她的手机忽然响起,她才快步走到教堂外去接听。

教堂外--

看到来电响示「黄尉庭」三个字,雪果的眼皮没由来的一跳,笑容消失了。

他竟会打电话给她?

半年前,他残忍的在她带团飞离台湾之後,传简讯对她提出分手的要求,让错愕的她,纵然有心想在第一时间挽回也无能为力。

之後,她回到台湾想弄清楚一切,他却避不见面,直到她到他家门口去等,他才又传了简讯告诉她,他已有新女友了,请她不要再打扰他。

至此,她彻底死心,像死了一般的过了两个月,他忽然又冒出来,期期艾艾的对她解释变心不是他的错,是因为她太少在台湾,他太寂寞的原故,简简单单的一个理由,抹煞了他们七年的感情。

可笑的是,隔天他还带新女友约她出来喝下午茶,一个年轻又时髦的漂亮女孩,他说分手了还是朋友,要跟她做永远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