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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陆寒霄从不在意,但姜姬是个要紧人物,若是折在后院争斗中,才真是一桩笑话。

宁锦婳一脸茫然,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口中的“姜姬”就是当初扰她已久的“姜夫人。”

“呵。”

她冷笑一声,脾气也上来了,“那你说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个样儿?”

她扬起眉,明亮的双眸紧紧盯着陆寒霄,“今天索性就从这个姜夫人说起罢,我到底是做了什么恶事,让你来如此质问?”

“没有质问。”

陆寒霄转过脸,硬邦邦道:“我不是怪你。”

“那你这是在干嘛?陆寒霄,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下属。”

宁锦婳耳铛卸了一只,另外一只随着她叮铃响动,吵得她心烦。

她闭上眼,再次告诫自己,忍住,不要吵。

他们不能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

可陆寒霄偏偏有一种魔力,一下子就能引爆宁锦婳的脾气。

“我没把你当下属。”

他解释得很认真,“你若气我,我任你打骂,但姜姬不行,你再任性也得有个度——”“陆寒霄!”

宁锦婳瞪大了美目,声音陡然尖锐,“在你眼里,我是不是除了任性骄纵,别无可取之处了?”

陆寒霄道:“自然不是。”

情人眼里出西施,更别提宁锦婳本来就堪比西施,在陆寒霄眼里,他的婳婳千好万好,唯一就是任性了些,他的女人,他包容得起。

但今日姜姬一事,她着实做过了。

他道:“婳婳,我陆寒霄可以向天起誓,此生不二色。这么多年,你看我身边可有莺莺燕燕?你还要我怎么做,你说。”

只要她说的出,他就做的到。陆寒霄也时常迷茫,他对她的心天地可鉴,他们自小的情分,他没变,她也没变,只是为何,他们夫妻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他想靠近她,却发现她浑身的刺,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受伤,会心痛。

自从老镇南王妃去世后,能够让他尝到痛苦滋味的,唯有宁锦婳一人。

宁锦婳也很难受。

她明明都想好了,他们好好谈谈,她甚至想过跟他坦白宝儿的身世,可他不分青红皂白过来指责一通,她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委屈。

可当年委屈,有父兄宠着她,有三哥哄着她,如今什么都没了。所有的苦涩,只能自己一个人咽下去。

她忍着眼泪,看向窗上的镂空精美雕花,冷冷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