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反复了几次, 等睡醒的时候牵着的手又是散开的。

不对, 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岑致起得比她早,人都不在身边,手肯定不会跟橡皮人那样隔那么远还能牵着, 只是夜里这个梦真够晦气的, 就不能是个好一点的吗?

这样的梦过去五年做得还不够多吗?

段如槿在床上坐着发懵, 她的脑袋低低垂着, 释放着源源不断的负能量。

没几分钟,门就被推开了。

岑致系着围裙, 头发扎成了丸子头,亮晶晶的眼里带着笑跟她打招呼:“早。”

“……早。”

段如槿收起自己那些心思,眨了下眼, 问:“做早餐了吗?”

“嗯, 可以洗漱了。”岑致可是记得段如槿的课程表,十点半的时候要到古筝室学习的,现在时间不多了。

段如槿掀开被子:“好!”

早餐是熬的皮蛋瘦肉粥, 那叫一个浓郁地道, 还有煎饺和炒土豆丝当配菜, 吃得很中式。

最后段如槿托着腮,看着岑致:“今天好想请假。”

岑致挑了下眉:“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段小姐。”

差不多再过一周段如槿就要去临城那边试镜了。

段如槿深吸口气:“是的!我会努力!”

“我送你过去。”岑致说,“正好那边有个大超市,我买点东西回家。”

段如槿闻言眼睛都发着光:“要不等我晚上下班?”

拜托!

这可是一起逛超市!

岑致一愣:“想逛超市吗?”

“不是。”段如槿指了指她,没有把话说出口。

“好。”

岑致一口应下。

没多少时间让她俩在这里聊天了,哪怕过了早高峰路也有一点点堵,岑致把段如槿送到了目的地自己就驱车回到了家里。

昨晚她没怎么睡好。

兴许是这是跟段如槿双向的暧昧期,所以一开始她就入睡困难,好多次都想开口想着要不要像段如槿五年前那么主动一样,但勇气可能消磨了不少,这话很难脱出口,再说了,段如槿给她涂唇膏不就是为了封住她的唇吗?

唇膏都涂了,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