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休息区坐了一会儿,她就进了遗体清理室开始忙碌。

而段如槿在岑致的办公室坐着发呆,因为跟岑致还并不熟,她在这里坐着也不会乱动,最多就看看办公室的摆设这些。

这个办公室很小,就塞了两张办公说两张椅子和一个文件柜,其他的空余的位置多几个人进来就会觉得有些费劲,但胜在窗户大,外面的景色很漂亮,不远处有一处花园。

岑致桌上的东西也不多,电脑书笔杯子,和跟店员们的合影。

照片里的岑致笑容的幅度也不大,她站在最边上的角落里,但一张优秀的脸让人难以忽略。

段如槿想起来毕业合照上的岑致也是这样的,还有上次给于鹿过生日时的合照也是,她甚至都不用去猜就知道岑致会站在角落里,因为岑致一贯是这样的不张扬且低调的人。

她看着这张照片笑了笑,倏尔觉得自己很卑鄙。

明明在哪儿打狂犬疫苗都可以,她非要来让岑致陪她,也不管岑致的意愿,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岑致是不会拒绝的,因为她有“价值”,流浪动物的救助需要像她这样的人来发声。

更何况这是公益。

这几年她做过不少的公益,捐款捐物资捐学校单独资助贫困小孩,但对流浪动物这样是第一次,很有意义。

岑致估的时间没什么错,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叩响了门,再把门锁拧开。

她没想到段如槿会趴在她的办公桌上睡觉。

大概是外面的天太亮了,段如槿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盖住了眼睛那一块,但她的口罩不知道什么时候摘的,于是下半张脸就入了岑致的视线。

精致的下颌,轻抿的双唇和俏皮的鼻尖。

看得出来她睡得很安稳,也没被自己的这声敲门而吵到。

岑致的嘴角勾了一瞬又放下来,在温凛的椅子上蹑手蹑脚地坐下来,她不困,就看着手机上的一些新闻和娱乐动态。

她应该提前搜一下段如槿的,因为今天段如槿又在机场被人偶遇了,正是这一身装扮。

岑致挑眉,计算了一番段如槿的出发时间和航班到达时间,最后得到一个结果:

这人下了机就过来的,也没去落脚点休息。

看得出来打针确实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

岑致翻了页看起来了别的,而就在下一秒,门就被打开了。

温凛看着她,有些奇怪:“你怎么坐我位置上?”

岑致几乎是弹了起来,她两三步就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段如槿很明显被吵醒了,脑袋都往上抬了抬,而她趁着温凛没看清人之前,把段如槿的帽子又往下盖了盖,遮住了一张小脸。

段如槿的声音闷闷的:“岑致。”

她问:“你要当我的眼啊?”

温凛眉梢一抬,眼神暧昧:“玩这么花,把人都带办公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