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致睨了段如槿一眼:“这次把疫苗单放好,可以吗?”

“可以。”

“那就好。”

“岑致。”段如槿喊了她一声,“跟我谈谈吧。”

“谈什么?”

“……恋爱?”段如槿的尾音上翘。

岑致觉得头好痛:“这话你不要乱说可以吗?”

“就允许你乱说一百万不允许我说别的?”

岑致觉得在大街上跟段如槿这样迟早会被人认出来,她索性不再挣扎,指着对面停着的自己的车:“上我的车吧,一次性说个清楚。”

“好。”

段如槿跟在她的身后过了斑马线来到了轿车上。

面包车内的味道会混合得不是很好闻,但岑致的轿车里味道就很清新,几乎没什么异味,并且在壳体板面上还放了几个会动的可爱的猫狗挂件。

段如槿上车以后就问:“这些摆件哪里买的?”

“做手工的朋友送的。”

“那还能买吗?”

岑致回想:“这一批貌似已经没有了。”她转移了话题,“要谈什么。”

段如槿这才慢悠悠地把自己的口罩和渔夫帽取下来,她以指为梳弄着自己的头发,回答得很散漫:“老同学见面,什么都可以谈。”

岑致看着她的侧脸,沉思了两秒,唇瓣动了动:“首先,不可能是你想找我借钱。”

“嗯,在理。”

“其次呢?”

段如槿的脑袋侧过来,两人正面相对。

“其次,也不可能是你闲得发慌了。”岑致的口吻很肯定。

段如槿换了个姿势,舒适地将自己的手肘抵在车窗掌心托着自己的脸,她的一头长发自然垂散,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为什么不可能?”

“那我也不该被你拿来……”岑致找了个词,“消遣。”

段如槿微怔,漂亮的嘴唇张了张:“那我有打扰到你吗?”

“没有。”

“我没有消遣你的意思。”段如槿又坐正了自己的身体,模样诚恳万分,“云城只是我这次休息的落脚点,我甚至都不是这里的人,但人生四喜之一不就是‘他乡遇故知’吗?我在这里遇见你,我觉得很惊喜,岑致。”

岑致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只是你暂时的落脚点?”

“对。”段如槿脑袋点了点,“下次休息的时候我就会换一座城市了。”

岑致总算觉得呼吸顺了一些:“行。”她顿了下,“我能接受你这个说法。”

以前再怎么不熟她们也的确是大学同学,好歹一起上过那么多堂课参加过那么多次的活动,呃,还一起睡过觉,这点可以直接忽略。

“那你呢?”段如槿的声音落进岑致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