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侃道:“师弟,你怎么走得这样慢?你是在想些什么?”

缪长风霍然一省,说道:“没什么,这山中的景色真是幽美,我是给景色迷着了。”

郝侃笑道:“缪师弟真是雅人,但咱们可是要赶路的呢,回来的时候再观赏山景吧。”

缪长风道:“师兄说的是。”当下快马加鞭,不料他那匹坐骑却是驱策不前,打了几鞭,反而越走越慢了。缪长风吃了一惊,苦笑说道:“这畜牲不知闹什么脾气,不肯走啦。”他这才明白,刚才他的这匹坐骑,并不是因为他不鞭策它才走得慢的。

郝侃道:“让我看看,咦,好像有点不对了,你下来瞧瞧!”

缪长风跳下坐骑,只见他这匹马正在口吐白沫。缪长风好生诧异,说道:“奇怪,我这匹坐骑是朋友特地挑选的好马送给我的,昨晚可还是好端端的,怎的突然就生起病来。”

郝侃心里暗暗好笑,说道:“天有不测之风云,人犹如此,何况坐骑?俱你这匹马确是不能走了,咱们可得想想办法。”

缪长风苦笑道:“咱们又不是兽医,有什么办法好想。我只好步行了。师兄,你要早日到京,你就先走吧。”

郝侃说道:“咱们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哪有我骑马你却走路的道理。我陪你一同走路,出了山区,到了前面小镇,再买一匹坐骑。”

缪长风本是想要摆脱他的,见他盛意拳拳,倒是不好意思再说了,当下叹道:“只可惜了这骏马,它如今命在垂危,我倒是有点不忍离开它呢。”

脓侃笑道:“别婆婆妈妈了,走吧。”

缪长风不忍坐骑受苦,轻轻一掌,以迅捷无伦的手法将它震毙。

这一掌看似毫不用力,那匹骏马却也没叫就死了。郝侃吃了一惊,道:“缪师弟,你已练成了太清气功?这可是咱们师父用了几十年功夫都还未曾练成的呀!”

缪长风此时也好似甚为吃惊的神气,半晌才答郝侃的话:“太清气功哪有这样就练成的,我不过初窥藩篱,还差得远呢!”

郝侃说道:“咦,你老是瞧这匹马干嘛?已死不能复生,可惜它也没有用。”

缪长风道:“你瞧,它好像是给毒毙的。”原来那匹马倒毙之后,四蹄朝天,腹部现出一片乌黑的颜色。

郝侃说道:“难道咱们昨晚投宿的乃是黑店?”

缪长风道:“若是黑店,他应该毒人,何必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