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一来是煞不住势,二来也是怒火头上,心道:“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双掌掌力尽发,“蓬”的一声,竟然打到了那个老者的身上。
齐建业大吃一惊,叫道:“杨牧,住手!”话犹未了,杨牧已是四脚朝天,跌在地上。
那“蓬”的一声,却是他身子触着硬地的声音。
齐建业大惊之下,也不知杨牧有没受伤,无暇思索,一把抓去,抓着了老头儿的烟杆。
那老头儿笑道:“齐老先生,你也喜欢抽烟么?”
以齐建业的功力,这一抓石头也要裂开。他满以为这烟杆是非断不可的,不料只觉触手如烫,一股力道反震他的掌心,手指一松,烟杆已是掌握不牢。这招一试,齐建业方始知道对方的功力不在他之下。
齐建业蓦地想起一人,连忙问道:“来的可是烟杆开碑陈德泰陈老先生么?”
原来陈德泰这根烟杆乃是一件宝物,外表看来,似是漆木,其实却是青铜混合玄铁铸的。玄铁是一种稀有金属,比凡铁重十倍。有一次陈德泰和几位朋友喝酒,酒酣兴起,曾用这根烟杆试演武功,一敲敲碎了一块石碑,是以得了“烟杆开碑”的外号。齐建业刚才拗不断这根烟杆,反而给震得虎口发麻,也就是因为它是玄铁之故。
陈德泰打了个哈哈,说道:“贱名有辱清听,陈某不胜惶恐,齐老先生的大名,我也是久仰的了,此次光临小店,请恕有失迎接之罪。不知齐老先生何以和这两位客人为难,可否看在小老儿的面上,大家一笑作了?”
齐建业心道:“你倒说得这样轻松?”眉头一皱,说道:“此事一言难尽。本来冲着陈老英雄的金面,齐某是应该罢手的。但好不容易碰见了这两个人,若不趁此作个了断,以后就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请恕得难从命!”
陈德泰淡淡说道:“齐老先生不肯给我面子,那我可没有办法了。”
齐建业道:“不是我不肯给你面子——”话犹未了,陈德泰已是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说了。”不听他的解释,回过头来,却对宋腾霄说道:“请问,宋时轮是阁下何人?”
宋腾霄道:“正是先父。”
陈德泰哈哈笑道:“怪不得你的追风剑法使得这样到家,原来果然是宋时轮的儿子。那么,你想必就是在小金川和孟元超齐名的宋腾霄了?”宋腾霄道:“不错,陈老先生敢情是先父旧交?”
齐建业见他们攀亲道故,心里已知不妙,果然便听得陈德泰说道:“二十年前,我与令尊缔交,后就没有见过面,不料他已经仙逝,实是可惜。好,今日碰上了这件事情,你就让我替你了结吧。闲话少说,你们走吧!”
齐建业是个久享盛名的人物,怎能丢这面子,喝道:“不许走!”
陈德泰冷笑说道:“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撇开私人的交情不说,我是这间酒店的主人,你们两位和他们两位都是客人,客人在小店闹事,我就有权来管。是我叫他们走的,齐老先生不肯甘休,问我要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