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漱玉道:“许多人说上官云龙是天下第一大魔头,他的女儿是心狠手辣的妖女。上官飞凤为人如何,我捉摸不透。但爷爷却好像没有说过她爹爹的坏话,我也不知他究竟是否魔头。丁大叔,你既是为了元哥而来,你打算怎样?”
刚说到这里,忽见有人抬了一口棺材进来。
齐漱玉吃了一惊,问道:“爹爹,你要这口棺材作甚?”
楚劲松打发脚大走后,说道:“这是你丁大叔的主意。”
丁勃说道:“我打算做一出戏。”
齐漱玉莫名其妙,说道:“做一出戏?”
楚劲松笑道:“这出戏还得你帮忙来唱才成。丁大叔已和我说好了,只不知玉儿你肯不肯做这出戏的配角?”
齐漱玉道:“主角是谁?”
丁勃道:“就是你的元哥,也可能还有那位上官姑娘。”
齐漱玉道:“丁大叔,你们究竟、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本来想说“你们究竟捣的是什么鬼”的,碍着继父的面子,话到口边才改。
楚劲松道:“玉儿,你随我来。”
齐漱玉跟随继父踏人一间屋子,一进门就呆住了。
这本来是一间书房,如今却布成了灵堂模样。刚刚抬来的那口棺材,就放在屋子当中。
楚劲松道,“老丁,你看布置得如何?”
丁勃说道:“差不多了,依保定的俗例,棺材头还要点两盏长明灯。”
楚劲松道:“牌位上还没写字,你看怎样写好?”
丁勃道:“她是小辈,不能由你供奉的。待会儿再斟酌吧。
嗯,还有,最好多一张画像,供吊客瞻仰遗容。”
楚劲松道:“舒儿的画还过得去,就由他来画这张遗像吧。”
齐漱玉定了定神,说道:“爹爹,了大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劲松叹口气道:“叫我怎么说才好呢?嗯,老丁,还是你告诉她吧。”
丁勃缓缓说道:“人生如戏,小姐,你何妨把灵堂当作戏台。”
楚劲松这才接下去说道,“这台戏很有可能今晚就会上演,不过你是不用念辞的,只看人家做戏就成。”
丁勃接着笑道,“看也不用看,只需耳朵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