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佩瑛知道父亲这话是说来给西门牧野听的,心里想道:“这一下可把那老怪气昏了,
不过,这话倘若是真的那就更好,”
韩大维听得西门牧野的脚步声已经去得远了,这才低声说道:“瑛儿,你不必自疚,爹
说这话也并非骗你欢喜的。”韩佩瑛大喜道:“那人当真是意欲如此?”韩大维道:“他是
想留给另一帮人,却也正是殊途同归,所以我想他是不会怪责咱们的。”
言下之意,当然是说那人愿意用来打蒙古鞑子的了。
韩佩瑛知道隔墙有耳,爹爹当然是不便详细说出其中秘密的,但却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于是在父亲的掌心用手指写字。
“这人是谁?”韩大维在她掌心写了三个字:“上官复。”韩佩瑛道:“哦,原来是
他。爹爹,为什么他对你这样好?”
韩大维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只有我知道他的为人。瑛儿。你倘若能够脱险,出去之
后,可不许和别人说起他是我的朋友。”
韩佩瑛道:“孩儿懂得。”但其实她是不懂的,她只道爹爹是不愿意泄漏这宝藏的秘密
而已。
说起了上官复,韩佩瑛不由得连带想到上官复送给她父亲的那枚乌金戒指,说道:“爹
爹,他们何以知道那枚戒指的来历?”韩大维道:“不,他们并不知道是谁所送。不过,西
门牧野知道镶在戒指上那颗天心石的功用。”韩佩瑛道:“爹,你失了这枚戒指,是不是有
点不便?”韩大维道:“我的半身不遂之症已经好了七八分,反正这枚戒指也不能根治我的
体中寒毒,失了它并无大碍。”
韩佩瑛想起一事,说道:“爹,西门牧野既然杀了咱们的家人,何以他不取那批宝
藏?”韩大维笑道:“你爹爹不会轻易给他打伤的,他用化血刀伤我之时,也曾给我打了一
掌。”韩佩瑛道:“哦,原来他也受了重伤?”
韩大维道:“当时还有另外一人在场,这人虽然希望我给西门牧野所擒,但多少还是有
点维护我的。此人之志并不在于宝藏,故此在我受伤之后,他就立即迪着西门牧野将我抬回
此地。
西门牧野受了内伤,想来他恐怕丐帮的人来到,是以不敢在咱们家里久留,再给那人一
迫,他唯有放弃发掘宝藏之念,乖乖听命了。”
韩佩瑛心想,“爹爹说的这人,一定是这堡垒的主人了。这人能够迫使西门老魔听命,
武功必定也是很高。唉,现在只有盼望宫锦云与公孙璞会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