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可累死她了。

十夜莺完全袖手旁观,死也不肯帮她出主意。

而回了阁里来,她就日日夜夜地让十夜莺养着,她拿出什么上桌,她就得吃个一干二净,一点都不准剩。

于是她被迫地打起精神,被迫地养回了当初在妙音寺底下跟着白妄言修行而瘦掉的那些肉,被迫地笑脸迎人,被迫地吃好睡好,甚至被迫地读书。

她的厢房被恩客们奉上来的香花所铺满,她就在舒适柔软的环境底下,被迫地容光焕发,娇美可人。

她对着镜子叹了口气。“人家还想沉浸在失恋的氛围里,扮演一下以泪洗面的柔弱美少女呢,结果这样每天吃吃吃、睡睡睡、接客接客接客、大家又这样疼啊宠的,什么新奇东西都往人家手里放,这样人家怎么找理由哭哭啼啼扮演小媳妇啊?”

十夜莺面无表情的小脸蛋隐约地抽了一下,青筋在额际绷着,只差没有冷哼出声。

花念涵还在那边对着铜镜用胭脂把自己两颊画出猴子屁股红,然后被十夜莺狠狠地用巾子擦掉了,擦得她哀声连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凶杀命案。

“看你个祸害!”十夜莺恶声道:“装什么可怜样!”

“人家失恋耶!”

“你迷奸了人家吃干抹净甩头就跑,说什么失恋?”

“明明是小夜沉不住气偷放蛇进来,借机泼了溶进春药的酒在他身上的,哪里是人家迷奸他?”

“顺势把人吃掉的不是你吗?扮什么天真无辜!”

“我如果不顺势把他吃掉,等我正气凛然地逃出门,小夜就会把人家脖子扭掉丢下山沟你以为我不知道?”

“都已经造了机会给你,还不好好把握我不揍你我揍谁?”

“所以人家是被迫的嘛!”

“都已经吃了、上了,这么多甜头,你还鬼叫什么?”

“他又没追上来……”

“白将军还要为母亲祈福一个月,你已经祸害他两个月了还不知是吗?”

“人家想要一辈子!”她说得理直气壮。

“那就吃慢一点啊!”十夜莺火气很盛。

“已经很慢了好不好?人家早也忍、晚也忍,睡同一铺床还什么都不能做,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内伤啊?而且人家的英雄还是个雏,下手又不能太重,这样那样都不能做,一不小心就榨干了我也很委屈耶!”花念涵“哇呜”一声哭了起来。

“你调戏人家纯情男子汉,吃完不负责,还敢哭?”

“我想负责啊!明明是小夜把人家强掳回来的!”

“请你在那边胡搅蛮缠,白将军再怎么男子汉也要被你吸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