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吃一点蛋糕?蛋糕很甜。”他说着又把药怼到了江乐风嘴边。

江乐风非但不理,还一个歪倒又躺下了。

修漫耐心吿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自己一口干闷了药,杯子放在一边,双手拽过江乐风的衣领,贴上了他的唇。

江乐风有一瞬间的挣扎,费力的睁眼看到眼前人时,他又软下去了。

那口药最终还是喝下去了,修漫感叹着土方法好用。

还剩下一粒药,修漫硬塞进了江乐风嘴里,江乐风还没来得及吐,修漫又贴着他的嘴渡了一口温水。

这下好了,大功告成。修漫给江乐风扯好被子任由他睡觉,自己又转战浴室,给他打湿毛巾。

毛巾覆盖江乐风的额头,修漫就在床边蹲下看他。

江乐风这人平时一丝不苟,连睡着了表情都是淡淡的,像天边的冷月。只有修漫知道这月可不是稀有物质凝结而成的月球,只是一碰就破的水晶玻璃,碎了反而扎自己一身伤。

他摸了摸江乐风的脸,起身出了卧室。

小桌上自己江乐风买来的蛋糕,修漫拆开了最上面一个。浓郁的芝士味萦绕舌尖,刚才那点苦味现在全没了。

他只吃了一口也吃不下去,转头看向厨房惋惜。他准备了一天的火锅,跑了两个菜市场才找到的木姜子油。江乐风别说吃了,看都没来得及看到。

四个蛋糕都被他塞进了冰箱,连同还没开始吃的火锅食材一起。自己洗漱完又回到了卧室,新年第一天,他抱着一个病美人陷入了沉睡。

修漫照顾人的经验小于零,江乐风头上的毛巾都变得温热了,随后还是他自己抬手扒拉了下来。而罪魁祸首正半禁锢着他,深睡不醒。

外面很亮,昨天夜里修漫没拉窗帘。江乐风猜测昨天应该是下了一晚上的雪,这会没清雪所以在反光。

按理说a市不应该连续下这么多天的雪,这是一个处于亚热带的城市,暖气这种东西都没有普遍化。今年真是处处透露着古怪。

江乐风艰难的活动自己的身躯,昨天失力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身的粘腻和喉咙的干痒痛。

修漫被他的动作吵醒了,睁开眼睛看他。

愣了一会之后,他的手才覆上江乐风的额头。

“好点没有?”才醒来他的嗓子没有那么清明,一听还以为昨天感冒发烧的是他。

江乐风靠近他,伸手抱着他,他让也靠近自己。

“好了。”他说。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贴着,修漫昨天在知道江乐风时死掉的念头这会又活过来了。

心火烧。

“怎么好端端的生病了?”他问。

“不知道。”其实在外面琳了五个小时以上的雪,一口饭都没吃,又是走又是站的。他这会说不知道。

“真折腾人。”修漫说着又闭上了眼睛,“本来想给你吃家乡特色美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