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你可愿——”

啪叽。

阵法原先散发的微光陡然耀眼了五个度。

长耳朵一下拍进阵法,动作干脆,意向坚定。

云知染动作之快,果决到把江丛靡打了一个午睡时间的腹稿全部送诸东流——虽然江丛靡的确求之不得。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江丛靡享受着甜蜜的无奈,紧跟着伸手探进阵法。

刺眼的光芒亮了小小一下,灵力的波动连带着阵法小时的无影无踪,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

“这就算……成功了?”

什么都没感觉到改变的云知染歪了歪脑袋。他看到阵法的那刻脑海中会自动浮现阵法的用处,但介于实际使用次数为零,所以阵法怎么用、用起来是什么感觉,对他而言都十分新鲜。

脑内清晰地传来清朗软糯的少年音,懵懵懂懂的,和本体一样可爱。

冒出可爱这个形容词时,江丛靡自己都产生了怀疑,可他再找不到更恰当的词语替换,就好像理所当然。

“嗯,成功了。”

江丛靡忍不住揉了揉兔兔脑袋,隐隐约约地,他能够听见十分轻微的呼噜噜的可爱声音。

几次的摸索下来,如今的江丛靡对待毛绒绒的手上功夫称得上一绝——当然了,是云知染限定。

“好神奇!”

长耳朵滞在空中,下上扑腾了两下,高兴的模样显而易见。

大冤种真的听到他说话了!

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词,江丛靡的表情突然微妙起来,挑眉道:“你喊我什么?”

“大……呃。”

风赦说从他们的角度而言,大冤种这个词虽然极度适配气运之子,但在人类之间大冤种这个形容偏贬义。

上下扑腾的耳朵僵硬在半空,小脑袋左右转动,眼神飘忽,全身上下每根毛毛都好像想在极力掩饰什么。

“江——”

“江丛靡。”

江丛靡没和小家伙计较乱给他取代称的账,不轻不重地点了点云知染的眉心,云知染下意识闭上眼睛,感觉到江丛靡轻柔的动作才逐渐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