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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来。”

狸珠的手腕骤然被握住,温凉的指腹触碰到他的脉搏,摩挲在他手腕内侧,犹如触电一般,震颤他全身,全身的热意好似找到了源头。

他犹如一尾渴水的鱼,触碰到了活泉,只想贴的更近一些,最好融在一处。

内心泛出难以遏制的渴望,狸珠尚有几分神智,克制着自己未曾动作,发丝被汗湿,黏连在脸颊边,杏眼受水雾浸染蒙上一层雾。

柔弱的眉眼中盛有韧劲破势而出,背脊弯曲蝴蝶骨盛放弯折,手腕被攥着弯折,高举过头顶,他遮掩的面容随之露出。

“……仙君,弟子……并非不愿听心经……身体难以经受……不必劳烦仙君………守在身侧。”狸珠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唇畔濡湿娇艳欲滴,嗓音发颤,尾音很低。

清澈的嗓音犹如覆了一层柔软之物,化作无形的羽毛,虽压抑颤音,仍旧泄出一二分的失控。

好不容易等到怜放开他,狸珠方卸下戒备,他额头凝聚的汗珠在此刻滑落,随即温凉的掌腹碰到他额头。

修长的指尖抵住他眉尾,似探他体温,面容垂落看他,气息与他交织,狸珠眼眸随即微微睁大。

攥着被褥的手掌骤然失力,汗珠顺着滑落至被褥,濡湿了一片,狸珠眼尾晕上一层红,沾染水汽氤氲一片,全身僵直不敢动。

怜注意到了什么,眉眼转向狸珠紧紧攥着的被褥,那副模样活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狸珠察觉到怜在看他,他更加紧紧地按住被褥,直至压在他身上的被褥掀开,活像是掀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里衣与被褥一并脏了,床榻湿润一片,空气中气息变得粘稠。

狸珠紧紧地抓着被褥边缘,杏眼笼上一层屈辱的水雾,泪珠挂在眼睫上,唇线绷紧,转过去不看面前人。

偏偏身侧人仍旧审视他,目光落在被褥上,犹如再次凌迟他。

“………殷礼。”

怜方出声,狸珠随之抓住了人,可是要传唤神使过来,狸珠抓住了一截怜的衣角,指尖稍稍使力。

“……不要叫神使。”

衣角被抓着,青年此时一副柔弱之态,仿佛守着自己的不堪与零落,清澈的杏眼睁眼看他,言语之中透出恳求。

怜:“………”

当真未曾让神使进来。

只是这殿中只有他们二人,狸珠自己处理,怜分明在屏风后面,却总觉得对方在看他。

他褪去里衣,隔着一扇屏风,他下意识地朝那边看一眼,怜未曾在看他,似与神使传信,他随之收回目光。

低头去碰自己濡湿的衣裳,发丝散在身侧,换上干净的衣裳,他触碰到自己手腕,手腕仍旧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