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少不得敲晕几个。
把带头的弄晕了,其他人便温顺如驴,智叟闭目躺着,也不再撺掇了。
约莫两个时辰,陆如琢用手帕包着一堆草药回来了。智叟睁开了眼,悄悄往那边瞧。
村里唯一会医点头疼风寒的土郎中三天前被进村的恶人砍死了,没人看得懂陆如琢给孩子喂的是什么草药。
哪怕是毒药也没人敢出声。
村民们看向昏迷的孩子他娘,唯一的那个已经躺下了。
裴玉力道掌握得刚好,这一下至少明早才能醒来。
两人轮流守夜,洞口终于透出一丝晨曦的光亮。
“快走快走!”
“谁再敢耍小心眼,别怪我不客气!”
村民们被从洞里驱赶出来,一个一个地往山下走,直到看见安静熟悉的村落。
哪怕下一刻就要死,他们也不由自主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并没有恶人追上的踪迹,他们顺利回到了家中,掩面而泣。
智叟站在村尾,看着相视一笑的陆裴二人,忽然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长揖一礼。
“老朽替榆兴村村民谢过二位姑娘。”
裴玉双手抱剑,扬眉道:“我说了,我是官差。官府中人,为民解忧是分内之事。”
智叟看了她一会儿,吁声道:“是老朽浅薄了。”
他再次揖礼。
“请二位官差见谅。”
裴玉年轻气盛,却并非得理不饶人之人。她看了一眼陆如琢,伸手扶起老人家的胳膊,道:“现在外边的世界不一样了,女子也可参加科举呢,上届状元郎便是女子。”
智叟睁大了眼睛。
他显然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
女子为帝就算了,好歹是楚家后代。科考是何等荣耀,怎能允许女子进入贡院?
难道也一样入朝为官?甚至封侯拜相?
智叟拄拐的身子晃了晃。
“这世道竟乱成这样?怪不得有恶人横行。”智叟拐杖重重一顿,最终得出一句这样的结论。
“……”
裴玉握住了自己的剑,看向陆如琢。
我想一剑敲晕他。
陆如琢笑起来,摇了摇头。
不可。
裴玉见她眉眼弯弯,唇红齿白,笑容煞是好看。方才被智叟引起的不悦霎时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不去管智叟,裴玉腰间赤金丝绦摆动,走到了陆如琢面前,视线落在她美丽动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