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江湖上的高手打架，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好奇。

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自然能够克制，如今安全了自然就变得难以忍耐。

“你和那个人谁更厉害一些？”

“为什么他能够一次性杀那么多人，用的是传说中的剑气吗？”

“你会不会用剑气？最后剑断了他也没奈何得了你，是不是你比他更厉害？”

“神剑山庄又是什么？和真传道一类的教派吗？”

“停！”

孔二嘴皮子不断碰撞，在极短时间吐出一堆问题，王越只得出声阻止。

他无奈摊手道：“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说哪个？”

孔二嬉笑着道：“一个个来呗！”

像是突然想起，他又正色问：“你不会真要杀人灭口吧，咱们那么熟了，下手的时候能不能轻点，我怕疼……”话说到最后，人又恢复了轻挑的模样，似乎白天一场大战，丝毫没在心头留下一点痕迹。

王越却是明白，孔二正在用这种看似胡搅蛮缠的手段，排解心中的惊惶与恐惧。

即有他自己的，也可能有别人的……

“要说强弱的问题，没有真正的生死搏杀，其实是很难以分辨的。江湖上虽然有三流、二流、一流的说法，但并不能真正确保绝对的正确。

“有太多的条件可以决定胜负因素。有人的武功适合厮杀，有人的武功适合养生，有人搏杀经验丰富，有人武功高强却是新手，还有场地、身心状态等等原因，都能够影响到胜负结果。

“所以没有分生死的交手，说谁强谁弱并无多大意义。我与卓青黄虽然同属一流，路子却完全不同的，他能够激发剑气一招斩杀上百人，在千军万马中却会因耗尽体力被人数淹没。

“我没有他那样的手段，甚至在百人阵中都护不住你们，但千军万马却也留不住我，杀个对穿不是什么难事……”

他没说的是，等自己内功深厚了再施展至尊剑法，要做到卓青黄表现出的水准并不难。

但卓青黄要做到王越的水准，却是不容易，若是没有额外的际遇，这辈子都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