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讨厌的话,那今天绵绵就不会抱着这么多颜料来补宝石了。更不会,小尾巴一长出来,就要往他身上绕。
绵绵不会说谎的,但她会别扭地别开头,纤细的颈线格外漂亮,
她闷着嗓音问,
“你跟我道歉了吗?”
“......?”
沈谬一愣,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服了软,
“对不起,是我的错。”
少女睫毛快速颤了颤,终于看过来一点,又问,
“以后还跑吗?”
破宝石乖乖低头,
“不跑了。”
绵绵想了想,表情忽然凶巴巴起来。
“要是再跑,我就打断你的手脚,然后关到金灿灿的笼子里。”
沈谬:“......好。”
如果别人说这样的话,可能只是夸张地威胁,但是沈谬知道,江绵绵是字面的意思。
但是,漂亮的钢琴家还是答应了,也是最认真的承诺,
“江绵绵,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得到这样的回答,少女终于勉勉强强点了头,
“那好叭,虽然你这块破宝石变丑了,但勉强补一补,也还能看。”
“......”
从小公主变成破宝石,这个地位降得可真是,天差地别。
不过好在,破宝石还是被小龙崽巴拉巴拉,嫌弃地叼回巢里了。
绵绵挣开他的手,
“还没画完。”
然而话一说完,她才注意到对方的锁骨中间的凹陷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一笔艳红。
绵绵的眉梢顿时垂下来,
“啊,怎么蹭脏了。”
沈谬松开手,下意识捻了捻指腹,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细嫩柔软的触感。
“没关系,擦掉就可以了。”
“不行!”
绵绵不喜欢修改。
她看了看笔触的颜色,或许是因为偶然一下蹭到,看起来比玫瑰的颜色要浅一些,于是她想了想,去把笔尖的颜色又调浅了一点。
“那就在这里也画一点。”
被当成画板的漂亮男人自然没有拒绝的权利,于是他只能僵硬着身子站着,任由细细凉凉的笔尖从锁骨蜿蜒着,落到左胸。
艳红的颜料晕开,映衬着冷白如苍雪的肌肤,反衬对比出最惊艳的色彩。
清冷和靡艳,这两个两个气质迥异的词,竟是在此刻能够在一个人的身上融洽得如此和谐。
沈谬喉结克制不住地微微滚动,嗓音有一丝哑意,
“江绵绵......”
“别动!”
因为腰上也涂了底油,于是绵绵只能立刻按住男人的左胯靠后一点点的位置。
少女掌心的温度,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清晰地传递过来。
她皱着眉,显然是很不满自己的画板乱动,于是手上的力度有些大,捏得沈谬感觉左边整片腰胯的部分都在发麻灼烫。
甚至于,他感觉自己的左腿都有点发软。
绵绵捏着画笔,正细细地描摹着什么。随即她注意到了男人的奇怪,于是少女抬头,语气听起来有些疑惑,
“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吗?”
她的意思其实是,才站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就累了。
然而落到一个二十六岁的成年男人耳朵里,立刻就脏了。
“.......”
【才这么一会儿。】
【不行了。】
要面子的漂亮男人当然不承认,他收紧腰腹,面色冷淡,明明是很矜持的模样,却偏偏语气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