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安眠药……”

郁从砚翻看着笔记本上的消息，闻言低头看向身边的时宴，轻轻梳理他的头发，“那个熏香对失眠的却有很好的效果，已经开始与当地对接，展开宣传了。”

“可以先给原视频买一个推广呀。”

时宴嘀咕着，目光仍然分毫不移屏幕。

郁从砚一愣，随机道：“好，这就买。”

时宴忍不住翘起嘴角，对空间里的系统道：

【把消息推送给宋赫，让他在与司空离见面前看到。】

【好。】

系统兴奋应了。

宋赫收到司空离见面请求后，微微皱起眉头，最近司空离闹出来的事的却让他好感度大跌，但是自己似乎又有点失眠严重的趋势，那一盒熏香也快见底了。

宋赫紧皱眉头，心底涌起一阵说不上来的烦躁。

他结束手头上的工作，关闭电脑，正要去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待司空离的到来，忽然看见手机上跳出一个推送。

《好消息，失眠有救了，这一款熏香经检测对失眠有很大效果！》

失眠和熏香。

这两个关键词简直将宋赫拿捏的死死的，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开这条推送。

推送是一个视频，配着解说，不长，四十秒左右。

宋赫将一整个看完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第二遍。

都不用暂停仔细看，他对家里的那盒熏香太熟悉了，视频中出现的那一盒熏香绝对和他家里的那盒一模一样。

至少包装是一模一样。

偏远地区的熏香和司空离自己做的一模一样？

宋赫隐隐察觉到自己被骗了，他立刻搜索起更多的关于熏香的相关资料来。不一会儿，就将网络上现在公布的这部分资料，了解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

熏香中对失眠有效果的植物只有当地有，司空离对他说谎无疑了。

宋赫有些愤怒，但却不是很多。

他收起手机，坐在咖啡厅里等待司空离的到来，却已经做好决定不再和他往来。

自己收了司空离的熏香，也给了他很多好处，算是互不相欠。

宋赫想着，表情没有半分变化。

而正推开咖啡厅门的司空离却表情僵住。

“怎么回事？为什么攻略度只剩下百分之六十了？”

他朝系统咆哮。

系统机械音的语速都加快了很多，“我怎么知道，肯定是你自己又做了什么？”

司空离看向咖啡厅角落里的宋赫，内心抓狂，“我做了什么？我刚刚才进门，难道宋赫对进门先迈那只脚还有要求吗？”

系统不说话了，似乎在检测情况。

司空离缓慢地一步步朝着宋赫走过去。

“宋总。”

司空离扯开嘴角，扬起一个笑容。

宋赫微微点头，态度并不热络。

“嗯。”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司空离顿在原地，只觉得宋赫的语气生疏的伤人。

他勉强抑制自己的委屈，却还是没抑制住。

“怎么呢？”

他询问道，语气微微带着写委屈。

宋赫却不想与他多说，只是微微摇头道：“没什么事。”

“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再次询问。

宋赫仿佛一瞬间又恢复之前的硬骨头模样，甚至在和他说话的瞬间，又掉了一点攻略度。

司空离再次怀疑是不是系统出了问题，否则为什么所有人的攻略度都无缘无故往下掉？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系统没有检测出自己的攻略度感知功能没有任何不对，它看着司空离，给出建议。

“你快点把情蛊下给宋赫。”

“直接让他喝下去就可以，他看不见。”

司空离看着宋赫面前的咖啡，又看向面前的宋赫。

“你……”

他猝不及防伸出手想去触碰宋赫，实际上，却已经悄悄拿出蛊虫，借着去触碰宋赫的动作，扔进他的咖啡里。

宋赫躲开他的触碰后，便想离开，但司空离左右顾而言他，就是不放他走。

直到宋赫斜眼一瞄，无意间在杯子里看见了一颗在水中游动的深色虫子。

“这是什么？”

宋赫刷地将杯子扔到桌子上，整个人立刻站起来，猛地后退一大步，胸口立刻就翻涌起恶心来。

他苍白着脸，正要叫服务员，却看见摔倒在桌子上的杯子，咖啡顺着桌面流淌，咖啡中的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司空离，然后从他身上消失。

司空离眼睁睁看着虫子靠近自己，想躲却没来得及，只能任由虫子从自己指尖消失。

再抬头，果然看见宋赫目呲欲裂的模样。

“这个虫子是什么？”

宋赫质问司空离。

“攻略度下降百分之十……攻略下降百分之二十……攻略度下降百分之二十五……攻略度下降……”

系统的声音不停在司空离耳边响起，几乎不过一分钟，攻略度就只剩下了百分之五。

这会轮到司空离目呲欲裂了，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宋赫，像是不可置信，但还保留着自己的人设，眉宇间带着一丝委屈。

“我不知道……”

他一边和司空离说着，一边在脑海里疯狂质问系统。

“你不是说宋赫看不见吗？”

“为什么他看见了？现在虫子去哪里呢？”

系统沉默，发出“嗤嗤”两声后，才解释道：“时宴的攻略度忽然全部消失了，降为负一，所以虫子会被宋赫看见。”

时宴，时宴……

司空离恨的几乎要吃掉时宴。

“宋赫攻略度将为零——负一。”

面前的宋赫没时间跟装傻沉默的司空离耗时间，他快速打车离开，前往医院。

鬼知道那个虫子里面会有什么？

徒留司空离一个人看着桌上碰倒的咖啡，心底慌张愤怒到双手握拳，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情蛊？就这个小虫子？感觉不太科学啊。】

系统看到被自己收到空间里的黑色小虫子，十分奇怪。

时宴看了一眼，正要说话，身边的郁从砚就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我去学校有点事情，过一会回来。”

时宴眼睛一亮，立刻揪住他的衣角，“我要烤串，帮我带烤串！”

说完怕郁从砚不同意，还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哥哥，我都好久没有吃了，就这一次。”

“你不会不同意的吧？别人家的哥哥都同意的。”

郁从砚顿了顿，有些无可奈何。

“外面的不卫生，我回来买食材给你弄。”

时宴假意迟疑片刻，立刻疯狂点头。

“好！”

郁从砚现在也算是有进步了嘛，要是放在以前，他一定说油炸的不利于健康，然后一点都不给他吃！

“哥哥慢走噢，我会在家好好想哥哥的。”

靠在沙发上的青年笑的眉舒目朗，眼底仿佛有星星闪烁，甜到人心里。

郁从砚脚步微顿，一瞬间都想把时宴缩小，揣在口袋里带着去学校。

门关上后，时宴才重新将意识探入空间去看那只黑色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