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曾云风再次放声大笑,“和尚,我等了你很久,没想到你居然跟我来这一套。”
“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保下大元王朝,很简单,打赢了我,你们便有十年的时间休养生息准备卷土重来的机会,若是打不赢,那大都城的皇帝再加上草原之人,我要么杀尽,要么吞并。”
“施主,何必杀气如此之重!”和尚摇头。
“这还不算,更有可能的事,我会按照你们蒙古人的做法,但凡高于车轮之男子,尽皆杀尽,一个不留。”
“究竟要怎么选?你们自己看。”
和尚这时叹息了一口气,缓缓站起了身,“既如此,贫僧就不得不向吴王殿下讨教一番了。”
这僧人说着转过头来,曾云风看着这僧人的脸,吓了一跳。
这僧人这一半脸上如同枯木,另一半脸上则是如同婴儿的肌肤一般。
“枯荣禅功!”曾云风眼神一凝,声音中带着格外的冷肃。
“不错,是枯荣禅功。”
“贫僧,苟活一百一十个春秋,这枯荣禅功练到如今,却是心中颇为平静。”
“于贫僧而言,日日皆是苦难,即可忍受,又有何不可忍受?”
“这佛高高在上,这世间苦难者无数,难道人人都应像嬴无垢一般忍受不了被便要起来反抗?”
“哼,对于你们而言,这反抗也许无所谓,可是这天下糜烂,生灵涂炭,百姓凄苦,他们何以为继?这一切是应该的吗?”
听着这和尚的逻辑,曾云风简直被他逗笑了。
民众受的苦难居然不能造反,还得忍着,这就是这和尚的想法,何其可笑的逻辑。
“和尚,按照你所说,若不随了你们大元朝廷的意,那便是逆了佛祖的意,你们的意便是佛祖的意吗?”
和尚笑了笑,却是回答道:“大元朝廷,济世救民,如果没有我们这北方的百姓还在金国的铁蹄之下,我们对你们如何?”
“金国对这北地的百姓又如何?我想你嬴无垢不会看不在眼,也不会看不到这一切,若是你能熟视无睹,将这一切都抹去,那贫僧也就无言可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