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曾云风知道的是,这堆肥料不简简单单就是堆在这里就可以,如果说粪便臭并非是一种不可忍受的事情,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更加不可忍受,因为他们还要在粪便里不停的搅拌,把它们拌匀,所以这种味道更加是让人闻之欲呕,这种味道真的是让人欲仙欲死。
“这是希望的味道!”曾云风呕了一下感叹的说了一句,却被旁边的水花俏皮的翻了一个白眼狠狠的打了一下背。
“你这娃娃说的这句话我爱听,这就是希望的味道。”凌教授听了就很高兴。
种双孢菇的基础是堆肥,可一点儿也不简单,臭是没有办法的,农家就是这样,想要种出好田,种出好的庄稼,没有一个不是这样,几乎都要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就算是尿素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要真正的种出好庄稼,可不是真正的像是诗文所说的那样,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念几句歪诗就可以的,还要懂得天时地利,这是个技术活。
种双孢菇真的一点儿也不简单,曾云风感觉都可以赶得上自己种星辰草了,曾云风不停的翻拌,沤出了好肥料才真正的成功的第一步。
如果说种双孢菇的成功对于这些农民来说是一种成功和成就的话,那么对于这些凌教授来说真的是一种荣耀。
要知道他一个福建人跑到这么远的陕甘宁地方做这件事情,何其不已,他完全可以在福建当地享福,何必要跑到这大西北的地方来做研究,被晒得黑悠悠的原因就是他想在这些地方把自己的这些能力发挥到最大,这些人应该受到当地人的尊敬,他享受荣耀和相应的福利待遇很应该。
干了一天,曾云风一身都是这种味道,去都去不掉,按照曾云风的想法,这三天之内,他肯定就像是掉进了粪坑里,味道是很难洗掉的,可是现在这个时代挣钱哪有那么容易。
有句俗话说的很通俗,叫做屎难吃,钱难挣。
可是在这个叫西海固的地方,苦瘠甲天下,这个地方真的是整个中原地区最最苦的地方。
贺兰山下并不是真正的牧场,这里有的是无尽的风沙,种不出庄稼,如果没有大毅力,大智慧。大勇气想在这个地方发展开来,真的是太难了。
前两年曾云风在这个地方也只能吃土豆,早上土豆,中午土豆,晚上土豆,他拿这个贫瘠的地方都没什么办法,但是这个凌教授居然在这个地方开展了一个新的研究,还要在这里种出不曾出现的双孢菇,这个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事情。
晚上两个臭臭的人躺在床上。
“永富,你身上好臭啊,你不是洗过澡了吗。”
“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
曾云风闻着旁边臭臭的水花,他一点儿其他想法也没有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禁欲的最好方法居然是让女人变臭。
“永富,你觉得三个月后,咱们的棚子里能长成蘑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