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明辞做了详细检查，手上白纱布拆开换药，再重新包扎上。

整个过程，想必疼痛，但少年从始至终一声不吭。

下唇都被自己隐隐咬出一道血痕。

迎上明歌的目光，明辞扯出一个苍白虚弱的笑容，说：

“不疼。”

末了，医生离开前，道，“有时间的话，请将手术和住院费用交清一下。”

昨晚匆忙，费用还没来得及交，护士见她一个女孩子深夜送弟弟急救，于心不忍没有催促交钱，而且明歌一开口住的病房是全医院条件最好的豪华贵宾单人间，也不像没钱逃医药费的人。

医生只是提醒一下，没有催促的意思。

明歌点一点头，礼貌道：“好，我等一下下楼交费，麻烦医生了。”

给明辞打的点滴里，含有止痛镇定的效果，少年很快闭上眼睛睡过去。

麻醉效果散去，余下只有难捱的疼痛，睡过去比醒着要好得多。

只是，少年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眉心紧蹙着，脸上没有多少血色，苍白淡薄。

明歌站了会儿，轻手轻脚的离开，拎着手机下楼缴费。

医院从来是人群密集的地方，住院挂号缴费的窗口前，排起长长的队伍，等明歌弄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她回了住院部，明辞还在睡着，虽然眉心紧蹙，并不踏实。

明歌揉了揉眉心，头疼得厉害，余光不经意滑过墙壁上的圆形挂钟……

0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