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死的。”说到那个字的时候顾泊川声音不觉放轻，并不想将之与夏结合在一起。

“如果，”顾泊川顿了顿，“我会很难过。”

得到想要的答案，夏终于满足，继续问：“那如果我是被顾家人害死的呢？”

顾泊川听罢眸子暗了暗，自动将这句话与夏真的被顾家人欺负这件事情挂钩，反问道：“他们还对你做了什么吗？”

夏抿下唇，依旧不予回复，只定定地望着他，眼眶微红，瞧着可怜得不行。

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顾泊川败下阵来，乖乖回答道：“我会替你报仇。”

别说是被顾家人害死，就算是被顾家人欺负，他也绝对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夏再一次心满意足地得到想要的答案。

其实这些答案他心里都已经十分清楚了，但从顾泊川口中亲自承认，意义还是很不一样的。

“他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见夏心情好转，顾泊川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夏摇摇头，却道：“现在没有，书里有。”

又是书。

顾泊川额角青筋不觉微跳。

“什么书？”

理智告诉他喝醉了的夏说出的话当故事听听就行，没必要太较真。

可他还是魔怔地较了真，甚至觉得夏口中的“书”或许真的存在。

夏听罢微垂下脑袋，似是在沉思与纠结。

终于，他抬起眸，声音轻轻的：“我们的世界，其实是是一本书。”

声音里带着些未褪去的鼻音，但没再继续掉眼泪了。

刚才会哭是因为又想到了书中的那些剧情，想到了家人的凄惨下场，想到了自己的死，想到了……突然回国的顾泊川。

但即使喝醉了，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意识已经有些迷离了，夏还是能够分得清书与现实。

他还活得好好的，家人也都好好的，顾先生…顾泊川也好好的。

书中的那些剧情都不会再发生了。

都已经被他成功改变了。

只是……他还有一些没有弄清楚的事情，喝醉之后，理智所剩无几，便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了。

是关于顾泊川的。

所以，他将秘密说了出来。

只对顾泊川一个人。

“书里是怎么说的？”顾泊川迫不及待地问。

即使他们身处书中这件事十分荒唐，但不可否认，勾起了他的兴趣。

就算是喝醉后夏虚构的故事他也愿意去听。

喝醉后的夏脑子钝钝的，听完顾泊川的问话又沉默了好久，才缓缓说道：“你想从哪里开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