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他问完那句话,裴燎就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僵直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瞳孔颤抖。
跟人生遭遇巨大打击似的。
只有手死死抓在夏澈膝盖弯上,坚如磐石。
他挑了下眉,手指下滑,按在他锁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蹂躏。
“你……”裴燎耳根很快变红,五指难耐地收拢又松开,情不自禁顺着他膝盖往上走。
夏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他手卸力不再禁锢,就容易逃脱。
于是在那只手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前,倏然直起腰背,从容起身离开,还好心关上了厨房门。
等裴燎反应过来,他已经进卧室关门上锁了。
裴燎不可置信地看着按不动的门把手:“夏澈,夏澈你开门,有你这样搞完事就跑的人吗?”
“搞完事不跑等人来收尸吗?”夏澈靠在门的另一侧,轻嗤道,“裴燎,你好天真。”
“夏澈!”
“哎。”
“你真不开门是吧?”
“嗯哼。”
“你最好明天也别出来!”
“……”
夏澈听到外面气急败坏的脚步声,无声笑了好半天,揉了揉握出痕迹的膝盖弯。
他理解裴燎刚才的动作,并没放在心上。
因为人的身体是服从自然规律和科学定义的,不管是谁撩拨,只要玩的好,怎么都能玩出想要的反应和效果。
偶尔逗逗裴燎真挺有意思的。
当然,前提是不计后果。
看来明天得踩着迟到的点出门,才能不给对方秋后算账的机会。
卧室没开灯,夏澈仰躺进床里,抬起胳膊,盯着抓过裴燎肩膀的手有些出神。
掌心还留有残余的体温。
很难否认说,刚刚跟裴燎说的话全是玩笑。
如果裴燎愿意,他应该会很兴奋。
也只能想想了。
夏澈叹了口气,把第一层床头柜里的画放到第二个里,似乎这样就能藏得更隐蔽,避免被当事人恼羞成怒销毁的结局。
整了这一插曲,注定今晚睡不了安稳觉。
他迷迷糊糊做的梦都跟裴燎有关,梦里发现自己早上醒来眼睛异变,能穿透人的衣服看到身体。
然而还没等到敲响隔壁卧室,一阵的声响就把他吵醒。
手机显示着3:07。
大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
夏澈不耐地爬起来打开门,外面那人刚巧拿着外套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