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里?”司流靖的嗓音森冷,他好久没有磨牙了,此刻磨得连牙齿都要咬碎了。

王爷怕是气疯了吧……朝露和霜儿哪里见过王爷这副模样,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请罪,不敢说出小姐去了哪里,却也不敢编造借口欺骗王爷,只能咬了牙说不知道。

司流靖冷笑。“不说是吗?来人!”

听到王爷愤怒的声音,原本守在院外的两名护卫立刻奔了进来。

“属下在!”

“立刻将这两人带下去,关入地牢!”

两名护卫不由得一怔。又要关入地牢?上回只关了三天就放出来了,这次不知会关几天?

他们跟着主子久了,也是有眼色的,水侧妃正当宠,王爷捧在手心上呵护都来不及了,如今水侧妃又偷溜出府,王爷虽然气极,可谁知最后会不会又笑咪咪的搂着爱妾亲热一番,尤其水侧妃可是怀了王爷的子嗣,地位不可同日而语,他们虽把朝露和霜儿押入地牢,却也不敢委屈她们,该给的暖炉和被子一样不少,好吃好睡的供着,就等着水侧妃回来。

第10章(2)

话说,白雨潇只当她那夫君在皇宫“坐牢”,没空回府,安心得很,和二师姐、三师姐围炉夜话,一边吃宵夜,一边听二师姐述说江南的情况。

历朝以来,盐税便是朝廷重要的收入来源,也是赋税之首,比重超过了商税、铁税、茶税、司舶税,以及各种名目的杂税,而其中尤以两淮盐税为最。

有肥水的地方就有贪官,两淮地区贩卖私盐严重,这其中若没有官员护航,那是不可能的,皇上早想整治,遂派陵王暗中查探。

三师姐带给她的线索着实重要,有可能成为皇上整治江南盐税的一个突破口,而这其中还牵涉到刺杀陵王的那批人。

白雨潇听得兴奋,加上许久不见二师姐,怎样都要留下来过夜,直到隔天用完了早膳,她才带着二师姐给的这份大礼回到陵王府。

她一进屋,便笑呵呵的道:“朝露,我回来了,有没有吃的?”虽然才在师姐那儿用过早膳,可如今她是一人吃、两人补,胃口大着呢。

她走进内房,一瞧见坐在寝床上的司流靖时,整个人僵住了。

司流靖一双眼瞪着她,虽然人坐在那里,可那浑身的威势有如一张网袭来,笼罩着整个屋子。

白雨潇惊愕的愣在原地,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瞧他那阎王审鬼的脸色也知道他坐在那里气很久了,就不知他是何时回来的,该不会坐了一夜吧?

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他不开口,她也不说话,活像是钉在原地的木头。

最后还是司流靖先开了口,那声音自是冷得吓人。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