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世故却依然改变不了她的纯洁、无邪、稚气。她看起来还是那么纯真。

「我没衣服穿。」她傲气道。她真搞不懂,为何事隔一年与他见面的情形依然一样?为什么她的命运就是这样?

「妳有很多衣服。」仇尘刚一字一字道。「妳是我的情妇时,所拥有的数不尽昂贵衣服,一件不减地挂在衣柜里。」

夜蝶一脸不可置信,他为什么还「保留」着她的衣服?橱子里不是应该改放席谷雪的衣物吗?她小心地走向房间的衣柜,随意挑了件睡袍,火速穿好后折回大厅面对他。

他们的目光锁在一起,空气中充满火药味,仇尘刚还是莫测高深的脸。

夜蝶轻触包裹她长长秀发的毛巾,轻佻道:「怪怪!怎么没见到『老女人』的性感睡衣──」

她惹得仇尘刚抓狂跳起身、冲向她,抓住她咬牙吼道:「我受够妳了,不准再提席谷雪,妳比她还下贱,居然去当娼妓──」夜蝶被他摔在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雪白大床上,她的秀发散开,黑发与白色被单互相交缠辉映。

他双腿跨坐在她的腰际下,抓住她的手腕扣在她的头顶上方,使她动弹不得。

眼见他因席谷雪而有的疯狂反应,让夜螺全身刺痛,她尖锐地啐嚷。「我没有错,是你教我女人的『成就』──我靠自己的身体,不靠男人。」

「做妓女不是女人的成就!是女人的耻辱!」他因生气而使力,夜蝶疼痛得叫了出来。「妳有没有羞耻心?妳有没有尊严?」他在她耳际吼叫。

夜蝶觉得耳朵被震得好痛,她不屑地笑了,心好似被割成两半。「我们半斤八两,为了钱,我出卖肉体;为了爱,你与有夫之妇胡搞,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更讨厌──」她伶牙俐齿地「回敬」。

「住口!」仇尘刚崩溃地拚命抓住她的手腕,她感觉骨头都要碎了「人不能没有尊严,我一无所有时,除了爱她,我最爱的就是我的尊严──」仇尘刚愠色瞪着她。

夜蝶更是怒火中烧,她明白仇尘刚话中的「她」,是指席谷雪,她眼底充满了悲哀,报复地抬起头,狠狠往他的胸膛咬下去。这是她避免自己表现出懦伪弱的方法──如果她不将恨意发洩在他的胸膛上,只怕她又会软弱地哀嚎大哭。

「妳──」仇尘刚痛得呻吟,被夜蝶这一咬,他心底潜藏的野蛮本性和对她的思念与需求全解放出来,他决定残忍待她。「妳不要尊严,可以为钱出卖肉体,那我就成全妳──」

他随即松了手,在她毫无防备之下,他的大手掌用力扯开她的睡袍。

「不!」她本能地抗拒他,而他的唇乘机攫住了她,舌头直逼而入,逼她的舌头与他交缠。

很快地,她的睡袍被褪到她的脚踝,仇尘刚一只手残酷地抚碰、揉捏她裸露的胸脯,另一只手,粗暴地覆在她最美的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