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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音见那人一脸色迷迷的望着自己笑,险些又晕死过去。

这厢呼延茂却轻松悠闲的看着连乔,就如猫戏老鼠一般,哪怕猎物已落入掌中,也得尽情玩弄一番再咬死,不然不够兴味。

他贪馋的盯着连乔这身装扮,杏黄色的薄绢披在身上,该遮的地方遮得严严实实,该露的地方却也露了不少,纤细的颈,雪白的肩,就连轻盈婉妙的腰身都隐约可见,比起北漠舞娘的热情泼辣,另有一种含蓄矜持的意趣。

呼延茂压抑住浮荡的色心,假惺惺的道:“本王知道自己鲁莽,实在是思念娘子已久,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娘子体谅则个。”

连乔冷漠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头卑贱的牲畜。

呼延茂并不见怪,他看中的就是这小娘子的韧劲,若连乔一来就笑脸迎人婉转承欢,反而会失去征服的快感。

可是太过冰冷却也乏味,他呼延茂可不是专程来找气受的。

呼延茂轻咳两声,转换了一副口吻,“娘子既然来了,也别板着一张脸了。你以后还要在此住些时候,若心里不痛快,日子也不会快活。”

这话看似劝告实为威胁,意思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既然将连乔掳来此处,压根不打算放她回去,连乔若想过得舒服,就最好识相一些。

眼前的女子总算开口,虽未露出笑颜,却肯假以辞色,“不知王子想要奴做些什么?”

呼延茂听她泠泠细语,浑身早已酥麻难耐。他也知对着佳人不能猴急的道理,反正时日还长,可以慢慢调-教,便娓娓问道:“小娘子可会跳舞?”

这是存心将她当舞伎来耍。连乔也不生气,淡然点头,“略通。”

呼延茂不禁抚掌,“那就请娘子献舞一支,也好让咱们看个新鲜。”

连乔虽有些根基,技艺绝称不上深湛,所会的也不过那几个姿势动作。不过到这来的人有几个认真看舞的,只怕看舞是假,看人才是真。连乔也不怕献丑,足尖点地,纤腰一拧,翩翩舞动起来。

双眉用眉黛重新描过,两鬓青黑如鸦贴在桃粉面上,配上琼瑶鼻,水红嘴,端的如壁画中走出一般。连乔五官秾丽,本就适合这样艳色的装扮,额上贴着金箔的花钿,在烛光映照下,一闪一闪的晃着人的眼睛,而在舞姿旋转的间隙,甚至能看到那一扭一扭带劲的小腰,小腰也在发光——这衣裳实在太透,连乔不得已,在肚脐眼上也贴上鎏金的绢花,本是为了遮盖,如此反而更添诱惑。

满屋人的眼睛都直了,呼延茂更是看得呆住。加之连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围着他一人而跳,纱质的衣襟飘动,时时拂到他面上,带着女子特有的馨香。

呼延茂有几回不能自持,伸手去抓飘动的衣带,舞者却也不见怪,只轻轻抽回,还向他莞尔一笑——真当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字。

连音在一边看着,不仅目瞪口呆,亦且咬牙切齿:好你个连乔,在宫内装得一本正经,来这里倒和个舞姬一般倚门卖笑了。真不知该说她太善于适应环境,还是该骂她天性淫-荡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