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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就觉两片湿软的东西压过来——楚源在吸吮她的唇瓣,像品尝果冻似的,小心翼翼而又爱不释手。

连乔一时有些微征,她与楚源的接触虽多,但多数只限于两性间的身体吸引,像这样忘情的热吻却在少数。楚源的吻,多数只在床笫间,密密的落在她的身体上;再不然就是在额头,仅用于一刹那的温情流露。

却不像这种唇对唇的亲吻来得扎实。

楚源吻够了,方松开抵着她腰际的胳膊肘,直视着她道:“阿乔,你这趟随朕出来,朕很高兴。”

接着便半开玩笑的说道:“平日里有慧慧在,朕与你皆不得肆意亲近,想来总是憾事。”

这老不正经的!

正是这句玩笑话成功的将连乔从失神中解救出来,她怎会这样傻,还以为皇帝对她有多倾慕呢,原来依旧是□□的吸引罢了。

连乔作势捶他的后背,引得楚源拦腰将她抱起,于是连乔又免不了惊呼。

反正名声总是一样的坏,还不如将楚源也拉下水,她既做妖妃,那么楚源也一定是昏君就是了。

崔眉紧贴在平稳行驶的御驾边,耳里听得里头传来咯咯笑语,脸上的神情不由变得十分微妙——这两人的兴致未免太高了!

随行的官吏皆在城外夹道相迎,连乔估摸着快出城了,好说歹说劝动皇帝放她下车:万一让大人们瞧见一个女子从皇帝的车驾里钻出来,铁定会指着她的脊梁骨骂呢!

等回到自己的马车,连乔便手脚麻溜的从包袱里取出镜奁、梳子、铅粉、胭脂,将弄乱的仪容拾掇好,这样等出去见人时,她便仍是端庄持重的内廷宫眷。

绿珠望着她弄乱的头发欲言又止,连乔正在将口脂往嘴上抹,见状抿了抿唇道:“怎么了?”

“没事。”绿珠心虚的答道。她虽然是个口无遮拦的,但这种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也不好提呢!

其实绿珠真的会错意了,连乔的模样虽有些狼狈,却并非像她所想的那样。楚源虽喜欢动手动脚,也不至于在行车的路上就任性妄为起来——那便真成了白昼宣淫了,是祸国之相。

但就连连乔也猜想不透,楚源为何总是冲她恶作剧,对别人却是从未有过。她当然不会自负到以为自己地位特殊,想来想去,总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柔弱可欺:对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女孩子,怎么欺负她都是无妨的,也许反倒有一种施虐的快感。

这样想着,连乔就觉得心里平衡了些,至少在皇帝心里,她仍是那个痴心错付的傻姑娘,这总比被皇帝当成工于心计的深宫怨妇要好得多。

如今她历数宫中那些已经倒台的人物,常更衣,郭昭容,黄昭仪,她们的共性都是不够聪明,不够聪明的人,在宫里当然是活不下去的;顾笙箫倒是不傻,可是她一对着皇帝智商就直线下降,结果当然也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