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很喜欢甜品。”

时白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少年,他坐在六月的星幕下,夜风温柔地拂过脸颊,珍惜地品尝着巴掌大小的蛋糕。

“那是什么蛋糕?”时白突然问。

顾尘:“嗯?”抬头望向时白,“什么?”

“我有点想知道那是什么蛋糕,大致的形状、味道,或许,我可以给你再做一个。”时白说。

顾尘笑了一下,他已经不习惯笑了,嘴角稍微提起一个幅度,说:“我记不得了。”那个笑容又消逝了,旋即又蜻蜓点水地出现,“我在控糖,今天摄入的甜点已经超出一个月的量了。”

“是么?”时白小幅度的点了点头,还是坚持,“我可以为你做一个少糖版的,我经常给我爸做着吃,他有高血压都可以,你可以少吃点。”

他比划了一下,“只有巴掌大一个,不胖人的。”

“为什么一定要给我做蛋糕?”顾尘后倚在靠背上,眼睛里露出一股狐狸般的猜疑,却并不令人讨厌。

他不乏追求者,为讨他欢心,有富二代特意邀请法国的蓝带厨师,面对面做甜品,可都被他拒绝。

他不吃这套。

时白不知道对方已跑到另外的一个频道上,认真地说:“只是觉得那个蛋糕很重要。”

顾尘眯了眯眼:“所以……”

时白坦然道:“所以想为你做一个而已。我想为你道个歉,顾哥。”

“嗯?”

时白挺直了腰背,说:“先前你帮了我们,我却怀疑你故意操控黄毛,上演一场英雄救,呃,救人的戏码,以此来打动父亲加入公司。”

那双黑眸里的淡然被浓浓的歉疚取代,他真诚地说,“对不起,顾哥。”

顾尘‘噗嗤’笑了出来,这次的笑容发自内心。

在时白的疑惑里,顾尘难掩笑意,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遇到这么呆的人了。

其实话刚说出口,时白也后悔了,这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按照以前,时白会做出足够弥补顾尘的事情,然后二人的关系会更进一步,时潭在公司里也会更好过。

可在今天这个氛围里,顾尘语气略带伤感地讲述着曾经,时白心中也涌动出一股冲动。

无关风月,只是来自一种怜悯,来自幸运之人对不幸者的爱怜。

时白他能够穿书,弥补曾经的遗憾。

而顾尘,任凭他事业再怎么成功,也无法回到幼时,疗愈童年的伤痛。

所以他冲动地问出了口,想问顾尘做一个蛋糕,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可在顾尘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时白无法将本心说出口。

像顾尘这样骄傲的人,接受不了不贞的爱情,所以他与渣攻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