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激怒了宁子蹇,他阴狠的盯着应棠,低声道:“应棠,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有本事你可以试试。”应棠收手,显然不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又说:“既然大家都回来了,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对棋棋做的事,你诓骗我的那些话,我没有一时一刻忘记。”

“宁子蹇,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你。”

“就凭你?”宁子蹇不屑,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漠:“那杯毒酒可是你自己端去的,真要论起来,你我是共犯,现在又在这装什么无辜?”

“上辈子,你可没对他说过一句好话。”

应棠的呼吸急促起来,似乎被他的话刺激到了。他捂住胸口狠狠大喘气,眼里赤红一片,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盯着宁子蹇恶毒的说:“是。”

“是我杀了他。”

“我没期望他能原谅我,但是你——你也别想再得到他。如果我会死,那我也会拖你一起下地狱!”

说完这些,应棠也拂袖而去,独留宁子蹇一人面对满地狼藉神色阴郁。

他二人的对话祝宝棋是不知道的,他从上清宫走出来心情无比烦闷,刚才的怒气散了后又有些后悔,担心他们会不会报复。

更难过的是,他肚子还饿着。

“陛下,我们现在去哪?”尚春上前倾身问道,“可是要去昭容哪那儿?”

乔双玉?

祝宝棋脑中一闪而过他那温润如玉的面庞,心思微微一动,可紧接着又否决了:“罢了,还是去……兰美人宫里吧。”

乔双玉虽不错,可他那却又不是自己的避风港。或者说,偌大皇宫,祝宝棋找不到一块砖瓦能为他遮风避雨,此刻除了那破败的延春殿,他好像别无选择。

至少那个地方还没有被任何一方势力渗透,干净纯粹。

幸好延春殿并没有特别远,不然祝宝棋迟早晒死在路上。距离上次他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内务府的人办事还算利索,果然增派了不少人手过来,至少门前的杂草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少了几分落魄。

听说陛下登门,阿莱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陛下,请。”他躬身开路,还是没怎么学会宫廷礼仪,只算个半吊子。

尚春果然皱眉:“内务府那帮混账是干什么吃的?没人脚你怎么规矩行礼吗?”

阿莱挠头,帅气的脸上有些羞赧:“我、还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