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槐回答不了,全部精力都专注在两人紧贴的地方。敌情紧张,他一动不动,决定先发制人,“我饿了。”

祁暮亭懒懒地“嗯”了一声,说:“再等半小时,下楼刚好用早餐。”

半小时,做什么都够了。裴疏槐眼睛一闭,胆怯地说:“那我再眯会儿吧,好困。”

祁暮亭轻笑,抵耳逼问:“跟我装纯啊?”

“我没装。”裴疏槐故作扭捏,夹着个嗓子说,“我就是超纯诶。”

“没关系。”祁暮亭的手已经伸进他的睡衣里,“我就喜欢纯的。”

睡裤退到一半,堪堪挂在臀峰上,裴疏槐挣扎着翻过身,被祁暮亭抱到身上。两人上下转换,打了个滚,闹腾几下,裴疏槐喘着气说:“不公平。”

祁暮亭强硬地拿开他保卫裤子的手,“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我们两个的力气值不一样,我说不过你,打不过你,完全处于劣势。”裴疏槐用不甘心的叫嚣掩饰羞怯,“我的尊严在哪里?地位在哪里!”

祁暮亭手心轻攥,五指摩挲,意有所指,“在我手里。”

裴疏槐低骂一声,抬手压住眼睛,仰了下头,“你当时哄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个态度。”

“嗯。”祁暮亭淡定地像个渣男,“到手了嘛。”

裴疏槐直呼上当,事到如今,他不仅地位急转直下,还要被迫做苦力。祁暮亭俯身,抵住他的额头,语气蛊惑,“阿槐,手给我。”

这种狐狸精必须镇压,裴疏槐咬牙切齿地送上手,被祁暮亭攥住。祁暮亭的掌心很热,裴疏槐与他十指相扣,又分开,已是耳热心乱跳,胡言乱语,“我要收费!”

祁暮亭眯眼,“您这是上门来做服务的?”

裴疏槐气势昂扬地“嗯”了一声,下一秒祁暮亭突然退开些,他正是一愣,已经被翻了过去。

腰被祁暮亭的手臂捞起,裴疏槐脸抵住枕头,听祁暮亭说:“那就得换个用法了。”

双膝蹭过床面,分开一段距离,下一秒又闭拢,裴疏槐揪住枕头,咬牙切齿:“姓祁的,你别落我手里。”

祁暮亭单手拉住他的衣摆,伸手拢了下头发,不以为然,“真等到那一天,阿槐可得多疼疼我。”

他啄了下裴疏槐滚烫通红的耳朵,笑着挑衅,“就像我现在这样。”

窗帘遮掩,小半日光偷入屋内,半晌,天光大泄。

陆安生将车停在大楼门口,降下车窗,朝倚在玻璃门上的人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