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陆安生按了按眉心,安抚他,“放心,祁暮亭不会动你,因为他根本就瞧不上你。”

“谢谢,谢谢你,陆哥。”曲问扯出一抹微笑,“你这么说,我就放心多了。”

陆安生看他小脸泛白,忍不住抽出他手里的手机放在枕头边上,然后揽住他往外走了两步,小声说:“不过,如果让我疏知道刚才的事儿,说不定他会生气。你知道的,我疏这个□□头硬——”

“我保证什么都不说!”曲问很上道,虽然他心里已经在狂骂“他妈的不是你叫我来演戏的吗”了,“出了这个门,我就会选择性的失忆,今晚我没有踏出家门一步,我也没叫二少阿槐,更没有帮他接祁总的电话,更更没有挂祁总的电话!”

“很好,我就知道你是靠谱的。”陆安生拍拍他的脑袋,“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可以下戏了,今晚的车费演出费封口费,明儿我就打你卡上。”

曲问终于绽放出一记真心的笑容,和大财主告别后,轻步溜了。

陆安生转身走到床边,俯身给裴疏槐掖好被子,“疏啊,祁暮亭到底想不想泡你,你很快就知道了,不用太感谢我,都是我应该做的。”

裴疏槐浑身都遮得严实,只剩一颗脑袋露在外面,脸色被醺得白里透红,俨然是醉过去了。

第二天,裴疏槐一觉睡到中午,被陆安生拽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溜达进浴室,洗漱干净后换了身衣裳,出去时陆安生正在桌上吃外卖。

“喏,喝粥。”

裴疏槐游魂似的荡过去,抱着番茄牛腩粥喝了一口,肚子里终于暖和了,“舒服……”

“赶紧喝,喝完我送你去上班。”陆安生说,“要不是我早上问了一嘴,说你下午一点要到片场,我才懒得管你。”

裴疏槐揭开勺子包装,“你真靠谱!”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陆安生抛了个k。

裴疏槐吃了两口粥,突然想起来,“对了,昨晚那张照片你删了没,别被太多人看到,我可不想一一回复。”

“哎呀,放心,我设置的仅傅致可见。”陆安生说,“傅致和祁暮亭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基友,祁暮亭要是真想泡你,傅致绝对会把照片给祁暮亭看,而看到这张照片后,祁暮亭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我觉得心里怪怪的。”裴疏槐咬了下勺子,“搞得像宫斗。”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好吗,宫斗比你这高级一万倍。”陆安生翻了个白眼,“咱们这招叫做激将法。”

裴疏槐吃了颗店家赠送的泡豇豆,咬得嘎嘣脆,过了一会儿又说:“可是就算、我是说就算,就算祁暮亭真的有反应,他也不会表现出来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装得一逼。”

“这你就不懂了。”陆安生一副懂王语气,“越是这种冷淡平静的脾性,心里越是深沉,表面看着平静无波,心里指不定都海啸了。”

裴疏槐“哦”了一声,“可你怎么看得出来?”

“所以要激将啊,一将不行,再激一将,早晚叫他撕碎平静的伪面具!”陆安生说完拍拍胸口,“哎,别跟我磨磨唧唧的,听我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