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人:“赵掌柜告诉你的?”
“他都不知道二郎不在家。”钟子孟实话实说,“我也是猜的。昨天听到赵掌柜说陛下论功行赏,我以为他说秦王。二郎既然回去了,肯定得等秦王荣登大宝才能回来。”
小薇:“四个大儿子一个早夭,死了两个,只剩秦王,皇帝还想干嘛?”
钟子孟摇头:“皇家的事,不好说。皇帝不甘心还得来一场。”
沈伊人:“老糊涂了?”
“谁知道呢。”钟子孟看向喜儿,“无论谁问你二郎去长安干嘛,你都说不知道。”
喜儿乖乖点头。
第二茬水稻种下去,黄豆还得一两个月,村民真正闲下来,有人就问喜儿:“二郎还没回来?”
喜儿摇头。
村民很是好奇:“二郎在长安忙什么呢?”
喜儿认真思索片刻:“忙着跟长安的小妖精谈情说爱吧。”
村民噎住,在一旁做活的沈伊人吼她:“不许胡说!”
“那你说二郎怎么还不回来?”
沈伊人被问住。
金宝的母亲也忍不住问:“您也不知道?”
沈伊人的脸色变了变,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谁知道他在长安干嘛。”恰好钟子孟从院里出来,叫侄媳妇问他。
钟子孟:“怎么又说二郎?想他了?”
村里的日子过于平淡,难得有一件趣事,有村民就说喜儿说二郎的魂被长安的小妖精勾走了。
钟子孟转向喜儿:“我怎么跟你说的?”
“你不是这样说的?”喜儿反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钟子孟张了张口:“天天胡说八道,就不担心二郎真被人勾走了?”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关在家里也没用。”喜儿老神在在,跟看透情爱的佛爷似的。
钟子孟指了指她:“你,你是真洒脱啊。”
喜儿点头:“做人就要洒脱。像村正没事就瞎琢磨瞎担心,早晚得糊涂的不知道吃喝拉撒。”
村正很想反驳,可他无言以对。
这些日子城里老弱妇孺都在聊发生在玄武门的那场政变,村民进城卖鱼听到不少,唯独没听说有姓“沈”的。皇帝论功行赏也没他。说明二郎去长安不是参与此事。
村正:“我今天可没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