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害她喷了一桌子的饭粒,又呛到的啊!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问这种问题。”她忍不住低吼抗议,从未如此失态过,都是他啦,害她当众出糗!

“你还没回答我。”

她的脸灰了一半,这顿饭吃完肯定消化不良。

“是又如何。”她有些赌气地说。想笑她活到现在连个男友都没交过吗?笑就笑吧,她无所谓。

冠天赐淡淡开口。“很好。”

好什么好?她是不是处女关他什么事啊!咦?她抬起眼,未料对上他眼底中难得的笑意。

“我是说,没人碰过你真好。”

在那湛黑不见底的眸子注视下,她的身子无端发热。

讨……讨厌啦!讲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害她手足无措了起来。初中时就听说冠天赐是有名的电眼美男,如今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被他目不转睛地瞧着,说没感觉是骗人的。

噢不!

千万别笑得太帅、太耀眼了,会令人不敢逼视的,她还是宁愿面对他凶凶的样子,免得招架不住,她最不会应付笑脸迎人的人了。

光是欣赏她努力镇定却又掩盖不住心慌的畏怯模样,冠天赐就觉得很有趣。她不吵,声音不高不低,听起来很舒服,不像一般三姑六婆动不动就鸡猫子鬼叫、歇斯底里地发出尖锐的噪音,不多话,也不哕嗦,完全符合他的需求。

他喜欢她,跟她在一起很轻松,尤其在看过那么多国家的美貌佳丽后,更确定貌不惊人的她是自己要的。她像隐藏在草堆里的一朵小白花,没有玫瑰的娇艳动人,也不如百合香郁高贵,却经得起风吹雨打;待雨过天睛之后,她依然静静地绽放,散发着不为人知的淡淡香气。

而他,便是循香气而来的人。

柴巧绢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虽然很同情他因为父亲的遗嘱而必须找老婆,但也犯不着降低条件来找她凑合呀!当然,她会知道这件事也是从冠凝玉小姐那儿听来的。

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自行决定,就算他真的贵为王子也要拒绝呀,婚姻并非儿戏,不能感情用事的。

“我觉得……你再慎重考虑一下比较好,不管是谁,都会同意我不是适合人选,你应该从那些报名参选者里去仔细挑选……”

一定又是凝玉或天擎多嘴,冠天赐并未发怒,只淡淡回了一句。

“你对我不满?”

“我不是这个意思——”

“讨厌我?”

“不是讨厌——”

“那就行了,你不讨厌我,我也不讨厌你,有什么问题?”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又不熟,根本不了解彼此,突然在一起有点……”

“我很中意你,不行吗?”

柴巧绢呆愣住。他中意她?中意她这个平凡又没什么特色的女人?看似龟毛的人讲话还真直接,害她一时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熟、不了解,我们现在不正在熟悉彼此,不然约会做啥?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跟你玩家家酒,还有问题吗?”他的回答一针见血,毫不拖泥带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