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雕师在那小巧玲珑的空间雕上园苑一景,又有童子、石榴、蝴蝶等栩栩如生的画面,便知价值不菲。

思及此,她才隐忍不住想凑近观看,傅定琛突然开口:“周小姐,麻烦你再帮我们倒杯茶。”

她猛地抑下心里的想望,抱着满腔遗憾走了出去。

当她再进门,却见会客室只剩傅定琛一人,他坐在沙发上,专注打量手中的金号珀鼻烟壶。

“啊!那位先生……”

傅定琛闻声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已经离开了。”

上官瑞晴看着他紧蹙的浓眉,薄唇微抿,心里暗暗猜想,他在怪她手脚不够利落吗?

她心里有些懊恼,正打算开口道歉,却因为瞥到他手中的鼻烟壶,内心微微一凛。

“总裁,我可以看看你手中的鼻烟壶吗?”

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傅定琛挑眉望了她一眼。

“你对古董也有兴趣?”

“嗯,我喜欢从老玩意儿看前人的智慧。”她轻应,一双眼迳自打量他手中的鼻烟壶好一会儿,才不解的蹙眉开口问:“总裁……你为什么要拿那么精巧的玉梳,同人换赝品?”

听她煞有介事地妄自揣测,傅定琛目光深沈地瞥了她一眼,肃声问:“赝品?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见他似乎对她的话抱有存疑,她屏着气息鼓起勇气问:“总裁可以把手中的鼻烟壶借我再看仔细一点吗?”

不知她是在他面前卖弄,或真瞧出了什么端倪,傅定琛挑眉问:“你对鼻烟壶也有研究?”

就他所知,只有有钱有闲的人才有能力去把玩这些老东西,而依周梓乔的身分背景来说,她不像是这类的人啊?

上官瑞晴一愣,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的监赏能力全是砸爹爹的银子换来的,兴致则是常赖在祖奶奶身边磨来的,但她总不可能这么对他说吧?

略思索了会儿,她换了换角色说:“以前有个富有的邻居婆婆家里收了很多古玩,我常找她玩,听着她说着老东西的历史故事,也渐渐有了兴趣,后来婆婆过世了,没故事可听,我便找有图文的书来看,看着看着也学了不少。”

“原来如此。”傅定琛不懂珍玩古物,更别说要辨真假,听她的话,让他抱着好奇的想法,将手中的金琥珀鼻烟壷递给她。

他倒想看看,仅是对古玩有兴趣的她,如何向他证明,手中之物是赝品。

没发现他脸上玩味的神情,上官瑞晴全神专注在手中的鼻烟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