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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宇文凛保护她的程度,夸张到几近病态。

尤其在经历过她临盆那日,宇文凛急得差一点将产房给拆了,搞得产婆以及一旁待命的御医、奴才们个个神情紧绷,如临大敌的体验后,她与福如嬷嬷一致认为,宇文凛病了。

这宠妻的毛病堪称全朝之冠,就算被宫中亲人拿来茶余饭后消遣,他依旧我行我素,将他儿时被骄宠的任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有何不可?宋家祖先们瞧我如此珍宠你,会含笑九泉,况且在这荒郊野外,谁来笑话咱们。”

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让宋珞淳哭笑不得,不知该气他,还是为他如此珍宠她而欢喜。

她红着脸轻嗔,态度坚持。

“不管如何,我就是不愿如此。”

知道她的王爷夫君纵宠她,宋珞淳愈来愈懂如何逼他就范,与他耍起任性来,丝毫不将他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尊贵身分放在眼底。

宇文凛早知道这一点,在当年她还是个小丫头时,她就敢板起脸对着他说道理,如今就算他拧起眉沉下脸,也没能吓到她,讨到半分甜头。

铁铮铮的大丈夫再怎么强,最终还不是成为妻子指尖的绕指柔。

他哀怨地叹了口气,嘴角却是扬起沉浸在幸福的柔笑。

“那抱你下马车总行了吧?”

雨人为了要抱不抱的事争执实在奇怪,宋珞淳让步地颔了颔首,才让他给抱下马车。

让驾车的奴才在车上候着,宇文凛勉为其难让妻子撑伞,一手提着满满一篮祭品,一手挽着妻子的手,脚步踽踽往山上而去。

“你该要德正帮忙提祭品上来的。”

行走间,偎靠在宇文凛身旁,宋珞淳发现,她虽然撑着伞,却因为与丈夫的身高差距,他的大半肩头露在伞外,被绵绵细雨打了一片湿。

“没事拽个碍事的人跟在身后,咱们怎么好好说话?”

难得把家里那两个小毛头丢给皇奶奶,他只想争取时间与妻子温柔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