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蛇?你是不是男人!”简直莫名其妙!她难以置信地圆瞠著秀眸扬声道。

坦然面对她的指责,翔韫挑眉问。“你不也怕蛇?”

“谁──”

怕蛇……

她机警地打住后头的话,转了话锋:“我又不是男人!”

他淡然牵唇,语气温和、耐人寻味地继续问道:“男人就不能怕蛇?”

聂云棠万般忍耐地咬了咬嘴唇。

呜……好想抡起拳头打人!

至少她身边的男子全是顶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侠士。

她无声轻嚅了大把咕哝,碍于“腾玥格格”的身分,她压根儿无法理直气壮反驳他的论调。

像是瞧出她有口难言的词穷模样,翔韫万分包容地安慰道:“好、好!说到底是我不好,来!让韫哥哥瞧瞧你有没有受伤?”

语落,他轻敛眉,小心翼翼检查著她娇贵的千金之躯是否毫发无伤。

“别……别碰我啦!”姑且不论他与“腾玥格格”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他专注的眼神、亲密的举止,无一不惹得她玉白的脸染上羞涩的霞红。

“若害你受伤,不止你哥,我怕连我阿玛、额娘都会把我给抽筋扒皮了,我答应过你哥要好好照顾你的……”他叨念著,柔和的神情有著显而易见的担忧。

聂云棠眉一蹙,开始觉得腾玥格格这四字刺耳得紧。

“我真的没事。”在他专注的凝视下,聂云棠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不知该把眼往哪儿摆。

翔韫微颔首,目光深而专注、动作依旧故我,也不知是否真有把她的话给听进去。

彼此间的气氛忽然静谧下来,在沉默弥漫之中,聂云棠却瞧见了他掌背磨得脱皮泛红的伤口。关切之意竟脱口而出。“你受伤了!”

他算典型的文人,肤色白,想必连皮肤也比一般男子细嫩,这伤口应该是他护著她,由小山坡滚落下来时所造成的。

翔韫不以为意地甩了甩手,一脸感动。“玥儿妹妹……你待我真好。”

陡地无言,聂云棠紧抿著唇暗恼著,谁让她就是支使不了心底莫名的心绪,硬是不听话地出了轨。

见她抿唇不语,翔韫嘻皮笑脸地把自己当成护花英雄。“你别担心,只是一些擦伤,没什么大碍,重点是我可以保护你!”

瞧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聂云棠忍不住戳破他的自以为是。“刚刚好像是你害我跌下来的。”

说穿了,还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