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诗萱句句都带着讥讽。

冯戟咳嗽了几声，“穆小姐，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了室外。

这一片区域内没有路灯，只有从会场内从窗户透出来的灯光。

冯戟看了一眼穆诗萱，冷笑一声：“瑞瑞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陈氏船厂爆炸之后，穆诗萱见大哥和陈东铎谈不拢，便自己想办法去找了冯戟。

她和冯戟在目的上有共识。

她说：“瑞瑞的事我没有骗过你，陈东铎以前和我妹妹有过一段时间的地下情，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孩子都有了。”

“那穆雅婧是怎么死的？”

“卧轨。”

冯戟瞬间看过来。

穆诗萱说：“她生了孩子之后，因为各种原因吧，那个时候陈东铎也常不在她身边，应该也是因为地下情不能转正吧，毕竟谢雪桐霸着陈五未婚妻这么名号也好几年了，”她说着，不免的冷笑，“可还是便宜了于佳薇。”

冯戟沉思了几秒，“穆雅婧的照片你还有么？”

“有，你要她照片做什么？”

“你不用问，跟你的目的不相悖。”

穆诗萱：“那我回去了找找给你。”

她司机已经备车停在路边了，她离开前，看冯戟的脸色实在是差，咳嗽不止。

“你到底是什么病？”

冯戟冷笑了一声：“传染病。”

穆诗萱立即掩着唇就快步离开了，生怕是沾染上什么细菌一样。

静默的灯光下，冯戟孤身一人站着，咳嗽的胸腔震动，周边的人都纷纷退避开。

大厅内走出来一前一后两个身影。

魏嵘伸了个懒腰。

“这拍卖会真是没意思。”

宋青萝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魏总交代过，主要是让您结交的，顺便学习一下拍卖会的流程。”

“我结交什么，都是一些拍马屁的，”魏嵘嗤了一声，“流程底下的人哪个能不会呢，我也不用学。”

宋青萝帮魏嵘开了车门。

她上车前，才从侧后视镜看见了在门口阴影处站的那抹身影。

冯戟默然注视着那离开的车影，咳嗽才渐渐地止住了。

他用纸巾擦了擦嘴。

纸巾上有一片鲜红的血迹。

冯戟闭了闭眼睛。

记忆里，他被山野家族的人打到遍体鳞伤，又患了病，那个时候，他被关在凄冷的地下室里，所有人都对他避恐不及，私下传他得了传染病，活不久了。

她第一次来，他的手几乎捏断了她的脖子。

“我来给你……送外……伤药。”

少女的手中是一个圆圆的白色盒子。

冯戟松开了手，少女脸色涨红，嗓音干裂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