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列莱眼见的有点失望,但他很快又激动起来,因为他看见——
沈问津看着那人的发顶,想坐到他身边,瞥见不那么干净的地面又有点犹豫。
沈问津觉得自己的报复行为还是卓有成效的,就是代价有点大,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问津主意已定,冲费列莱摇了一下头。
月优开启第二轮游戏,抓着玻璃瓶继续转圈,一个不小心劲儿使大了,瓶子咕噜噜转个没完,险些被抡出去,被向之眼疾手快地把牢了。
所以沈问津虽然震惊,但并没有特别抗拒。
沈问津拎起玻璃瓶灌了一口酒,冲月优双手合十拜了拜说:“噢我亲爱的月优小姐,你不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么,怎么到我这儿就转了性?”
“我哪知道。”沈问津按着后脖颈转了两下,“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楼道里的灯很暗,略显沉重的大门应该是有些年头了,推开的时候会发出酸人的“嘎吱”一声响。
“不理人,却又在意这些小细节。”沈问津一屁股坐上了餐巾纸,“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挺矛盾的。”
口感挺好。
沈问津:……?!
沈问津走下去,鞋子与阶梯碰撞出有节奏的响声。
齐客会在哪儿呢?他想。
吃瓜群众很满足,只是当事人似乎状态不是很好——
“我只负责回答一个问题。”月优耸耸肩说,“回答完了,无可奉告。”
“毕竟……”他道,“亲之前没想过你会因为这个而感到不适,毕竟都是男人嘛,开点小玩笑,我以为没什么,就没考虑你的感受。对不起。”
“他咋了,生气了?”月优有点不敢喘气,压着嗓子问向之。
费列莱在旁边唯恐不乱地上蹿下跳:“来个大冒险吧津哥,刺激一把。”
沈问津登时笑起来了。
却见方才还一动不动的人忽从兜里掏出了一包餐巾纸,抽了两片出来,铺到了旁边的阶梯上。
围观群众爆发出一阵尖叫。
“齐哥去哪儿了?”费列莱抿完瓶子里的最后一口酒,乜斜着眼问沈问津。
“你怎么不发?”
他道歉的时候低着头,余光感受到齐客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了一个来回。
意料之内,没收到什么回复。
“玩笑么?”他抬起头,沉沉地看过来,语气莫辨,“你觉得……这是玩笑?”
齐客的眼睫颤了颤,仍旧不吭声,沈问津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和你道歉,我上嘴之前应该先询问你一下的。”
齐客抿了下唇,沉声道“失陪一会儿”,随即起身,跨过呆坐在位置上的青年,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齐客的目光从眼尾晃过来,在不甚明亮的光影里一触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