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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半个月后,他发现对方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甚至还换了住址之后终于开始慌了起来。

他工作忙,本就没多少闲暇,休息时间也是散得稀碎,有时和双休日错开,就连余安都找不见。

这时连珩才反应过来,自己那句“我们分手吧”,余景是答应了。

可是不应该。

他是为了让余景念书而放开对方。

如果余景什么都没做,那他们分开的意义是什么?

连珩做不到厚着脸皮去求复合,但是他心里堵得慌。

添油加醋干了件坏事,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想起祁炎在机场给他的忠告,心里瞬间又揪成一团。

他以为错了?

余景到底想要什么?

不是实现理想?也不是自由自在?

总不能……想和自己在一起吧。

钝痛从心底传来,一下一下,缓慢而又沉重。

他皱起了眉,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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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余景没想把事情做那么绝。

他只是单方面删除了连珩的微信,然后发现租的房子管道有些问题。

修不好就直接换了,换的地方也没多远。

但连珩找不着。

余景时不时会看见这傻子守在宠物店门口,有几次还撞上了买面包回来的祁炎。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但好在双方都已经没了年轻时的攻击性。

祁炎没有如余景所愿换一种生活。

他如往常一样上班下班,自己做饭,懒得去酒桌应酬,偶尔去饭馆打打牙祭。

会定点去余景喜欢吃的那家面包店买点面包,运气好的话还会遇见余景。

有时路过宠物店也想养只猫猫狗狗,但是又怕没那个耐心,干脆就放弃了。

哦,还会见到连珩。

看对方拉着一副死了老婆的寡妇脸,他就知道这人跟余景肯定还在闹别扭。

挺好的,他羡慕得要死。

脑子里就会想想上大学的时候自己和余景互相吃醋,对方嫌丢人不说,最后憋不住了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就是故意的,全场那么多人就你撩球衣擦汗,几块腹肌可把你骚的,我呸!”

那时候的余景可真是……

祁炎叹出一声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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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余景找了份工作。

他有几年的教学经验,重操旧业非常简单。

日子好似恢复到了曾经,只是余景不再眼巴巴地去等尚未归家的祁炎,而是争分夺秒去照顾家里活蹦乱跳的归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