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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 喝豆奶的狼 2067 字 1个月前

连珩:“……”

他半举着双手,多少有点心虚。

余景摸摸连珩腹部的敷料贴:“还好没湿,你先去躺着吧,我一会儿给你换一张。”

说罢,他接过连珩手上的换洗衣服去洗。

连珩低头,摸摸自己的腹肌。

虽然住院这些天他瘦了不少,但该有的仍然都在。

八块呢。

都不多看一眼?

洗衣机开始运作,余景回到卧室。

连珩正坐在床边戳手机,他的肩上搭着毛巾,头发还半湿着。

“头发不吹干?”

连珩抬手用毛巾在脑袋上面呼噜两下:“一会就干了。”

余景把毛巾拿过来:“不要有大动作。”

连珩放下手机。

他眯着眼睛,任余景用毛巾在他头上搓了会儿。

然后再拿来吹风机,就这么站在床边,给他“呼呼”吹着头发。

暖和和的风,还有暖和和的手。

空气里氤氲着余景身上特有的一股味道,像某种植物清新的气味,很好闻。

连珩忍不住靠近一些,把前额抵在余景的胸口。

这么大一个块头,毛茸茸,暖烘烘。

“哎。”

余景发出一声轻叹。

连珩很快直起身子,仰头看向对方。

余景正低着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卧室的灯不亮,暖风“嗡嗡”作响。

连珩的瞳孔很黑,像一潭幽深的墨,浸着化不开的情愫。

余景知道有,却没想过会那样重。

他又想起连珩留下的那一封封遗书,心里像被这沉重的目光撞破一个口子,此时正往外“呼啦啦”地透着凉风。

余景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连珩抬手攥住了他的衣摆:“为什么叹气?”

余景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只是想叹气了,因为很多很多事情。

余景关了吹风机。

陡然的安静让两人的相处多了几分尴尬,连珩没等到回答,有些沮丧地塌了肩膀。

他垂下手臂,也一并垂下目光。

微微皱着眉,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

“我看了你写的那些信。”

余景卷着吹风机的线,弯腰把它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他说的是“信”,不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