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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景:“……”

他接过来,小小咬了一口。

“小珩。”

“嗯。”

余景咽下一点蛋白,话在这里又卡了壳。

虽然连珩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说话甚至任何表达。

可不知道为什么,余景觉得他正在生气,而且生的还是很严重的气。

其实这也好理解,两人换一换,连珩要是这样余景也得生气。

只是那时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气可生。

就怕没死掉,还得面对更糟糕的烂摊子。

比如现在。

近八点,医生日常组团查房。

在余景这床时负责的医生说是“溺水”。

余景低着头,耳根子瞬间就烧了起来。

不知是刻意避开,又或者是真不知情,为首的医生只是问了问简单的身体状况,并告知没有其他问题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

临走时还扫了眼连珩的病号服,以为他是别床乱跑的病人。

余景忍不住问:“你还好吗?”

连珩戳开一杯豆浆,递到余景面前:“嗯。”

这是真的生气了。

余景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握着豆浆,抿了抿唇,心里七上八下的,根本吃不下去。

然而随后,连珩浅浅叹了口气:“吃点饭,你的脸色很不好。”

余景像被噎了一下:“你也不怎么样。”

“嗯,”连珩也给自己戳了杯豆浆,“都吃一点。”

余景乖乖吃了一个鸡蛋,又接过连珩递来的包子。

他做错了事,所以格外听话。

连珩简单收拾了一下垃圾,他送去快洗的衣服就送来了。

床帘拉上,两人各换各的衣服。

余景摸了下裤子口袋,顿了顿,又急忙去摸另一个。

两边都是空的。

他急急地转身看向连珩,对方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一个红绳铃铛。

“如果我没去捡,是不是又弄丢了。”

是话里有话,又或者是余景多心,这些都不得而知。

他只是垂下目光,手指搭在裤缝,微微蜷起。

到底是不敢再伸手去拿。

“对不起。”余景轻声说。

“不用道歉,”连珩捡起余景手腕,把那颗铃铛重新放在他的手心,“这里面有追踪器,但你能不能一直带着?”

余景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似乎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