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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 喝豆奶的狼 2102 字 1个月前

余景抬了抬眼,看向站在茶几边的连珩,眼底浮出几分湿润。

雾蒙蒙的。

连珩垂在裤缝处的手指蜷起两个指节。

他见不得这样的余景,哪怕一切都如他所愿。

“小珩,我知道我之前说的情况几率很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吗?”

余景认真地看着连珩,几乎暗示着,希望能得到一点儿他想要的、哪怕是敷衍的回答。

可连珩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压抑着心底翻涌沸腾的情绪,平静地失控。

绝望从胸口溢出来,凉得就像此时窗外的月。

余景安静地等着。

等了许久,连珩笑了。

他屈膝坐在了茶几边的地毯上,垂眸把筷子递过去,放在余景掌心。

再抬头,微微仰视着看他。

目光温柔,轻轻地说:“吃完,我告诉你。”

第14章

连珩没想着钓余景的胃口,他花了一个多月时间把事情调查清楚,再找过来,是打算把事情摊开来全部告诉余景。

毕竟早点揭露,也好及时止损。

他乐意看见余景和祁炎分开。

只是半道上出了点问题,余景的胆小超乎他的意料。

都不说分析利害权衡舍去,余景压根就不能接受,甚至愿意维持表面和平,自欺欺人。

这不是连珩第一次在余景身上失算。

当年余景和祁炎的事在高考后被意外发现,惊动了老师和家长。

面对多方压力,连珩以为余景会和以前一样,耷拉着脑袋接受批评,保证绝不再犯。

家风如此,余景向来听话。

然而那次余景却垂着睫,抿着唇,像头尥蹶子的犟驴,一言不发。

他被关在了家里,没收了手机,不给出房间。

三餐加起来吃不了从前的一顿多,体重锐减,整个人瘦了一圈。

可能担心这么关着会出什么事,所以七月底的时候,余景父母偶尔会放连珩进房间去问功课。

而就是那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几乎是后几年连珩噩梦的全部来源。

他从未见过这样冷漠的余景。

或许是那时候的样子太狼狈了,余景整个人都瘦脱了相。

哭红的眼睛浮肿,唇瓣干裂,脸上印着凸起的指痕,就没消下去过。

眼神是空的,视线不知道落在哪儿。

手里拿着着笔,问题目也只是将步骤写在草稿纸上。

不说话,也没表情,浑身上下仿佛被抽掉了精神气,只剩下一具用线拉扯着的躯壳,在巴掌大的房间里静静等待着溃败与腐烂。

连珩对祁炎的恨意在那个夏天达到了最高。

因此,面对前来寻求帮助的祁炎,他说出了这辈子最恶毒的话。

“阿姨说得对,你就是个狗皮膏药,沾上一点准没好事。我哥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你们都是男人,你真想毁了他一辈子?”

十七岁的连珩太想让余景和祁炎分开,光冕堂皇地使用着大人们认可的理由。

在祁炎面前,他是一个清醒者、胜利者。

他和余景的父母站在统一战线,他们才是更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