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能想起关于他与偏安安的更多事。

沈一隅在与大脑神经做抵抗,之前主动关闭的神经,现在又要强行打开,不易,很痛。

像是拿刀割,拿剑刺。

沈一隅感觉大脑神经快要爆炸,紧闭的双眼全是红色的鲜血。

他对潜意识里的自己吼:“我要想起与安安做过的一切事。”

“砰砰砰!”大脑爆炸。

沈一隅再也抵不住剧烈的疼痛,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他终于记清了他想要知道的事。

他做过!

他做过!!

“安安……对…不……”再没有力气说完一句话,沈一隅陷入深深的黑暗里。

偏安安洗完澡出来,穿着一件极其清凉的小睡衣。暗自想着到底要不要满足沈一隅,因为远医生说,如若尽快达到手术条件,就要让他快乐。

他都那样了,一定很折磨。

唉!偏安安想来想去,决定献身。

哼!反正他被绑着,这次就自己在上面!

偏安安害羞的脸红红,摸摸自己胸口跳得很快的心跳,咬了咬嘴巴,给自己打气:我下面好着呢!

偏安安磨磨蹭蹭来到床边,一看吓了一大跳,沈一隅为什么满头大汗,他怎么忽然睡了过去?!

偏安安喊:“一隅哥哥,一隅哥哥……”

没有回应。

偏安安连忙摸他额头,发现热得吓人,赶紧找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正当偏安安手指颤抖着拨下远医生的电话时,沈一隅手动了动,既而开始发出呻吟。

“安……安……”很小,但偏安安听得很清。

他扔下手机就跑到沈一隅面前,哭着说:“一隅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我给你解开好不好……”

偏安安手忙脚乱解着沈一隅身上的领带,可是越急越解不开。

他哭得眼泪落下来,砸在暗色的领带上,只稍稍湿了一点痕迹。

“一隅哥哥……”偏安安看着那一点点湿痕,更加愧疚。

自己怎么能这么对待一隅哥哥?

他是病人呀!

他看不见,脑袋还在痛。

但自己就为了满足自己的施虐欲,从而把他绑起来,原本他就没有安全感了,绑起来更没有了。

他一定是害怕了,所以才会这样。

偏安安越想越心痛自责,他弯腰给沈一隅一个吻,贴着他冰凉的唇瓣说:“一隅哥哥,你想要我,我给你,全都给你……”

沈一隅轻声说:“安安,对不起……”他醒来仍继续向安安道歉。

偏安安纤细的指尖点住沈一隅的唇,说:“不要给我说对不起,是我没有顾及到你,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不起一隅哥哥……”

偏安安的泪水流进沈一隅唇里。

沈一隅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他想要抚摸偏安安的手腕,看他是不是弄伤了他。

“安安……”他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