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云飞站在那布满苔藓的铁门前看了好久,铁链挂着铁锁带上了发红的铁锈。

那些枯黄的野草已经长得有一楼的窗台那么高,原本的白墙上已经爬满了各种苔藓,黑色的不知道是煤还是灰的污渍。

地上有废弃的瓦片和碎玻璃,还有一些废旧的钢管,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地下室实验室。

掩人耳目?

“喂,小伙子。”就在邹云飞站在大门口看着眼前那座废楼发愣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邹云飞循声望去,发现有一个老头站在自己身后。老头身材佝偻,慈目银发。“你来这里干什么?”

听到老头的问话,邹云飞动作一顿随后笑了笑开口回答道:“我在找一个东西,老人家您怎么会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因为这所所谓的废弃的实验室地处偏僻,三面环山,道路全是土路,一下雨就会变得十分泥泞的那种,就连立在院外开着的铁栏门都生锈发红。

老头看了邹云飞一眼随后回答道:“我就住在这里,倒是你,我怎么没见过你?”

“哦,啊,老爷子,我是外来的,您肯定没有见过我啊。”邹云飞开始找借口搪塞老头子。

“哦,是这样啊。”老头嘴上这样说,但还是狐疑地上下打量着邹云飞。“你一个外乡人能找到这里还是挺不容易的。”

“小伙子,没事别来这里瞎转。”老头一脸严肃地看向邹云飞开口说道。“这里闹鬼啊。”

邹云飞张了张嘴刚想回答,结果被老头抢了先。“还没吃饭吧?不如到我家吃口便饭。”

“不用了老爷子,我们那边是没有吃上午饭的习惯的。”邹云飞连忙拒绝,毕竟人生地不熟,对于一个陌生人的邀请还是不能接受。

老头没再搭话,只是深深地看了邹云飞一眼就杵着拐杖离开。那佝偻的身影走进茂密的灌木丛中,最后消失不见。

但是,他没有看到的是,老头走进灌木丛后躲在了一片杂草丛生的地方,就那样暗地里直勾勾地盯着邹云飞看。

邹云飞没有看到这一幕,他自然也不会觉得刚才离开的那位老人有什么古怪。

黑鸟扑腾着翅膀掠过上空,最后树枝微动它停在了树上带着树叶摩擦沙沙的声响。

往往,一些老旧的事物总是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崇敬和怯意,就像是一张老照片、一间老阁楼亦或是一口老井。

人一般会对没得到或者是已经失去的东西抱有感情,旧事物就已失去,手中还攥着的碎片。所以说,就像是人们口中的“失去才会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