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壳上写着几个金色边缘的大字:鹏城财经大学,显得非常有气势。小飞非常开心,他笑着对我说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长大找一份好的工作,然后把我接过去养老。”

邹云飞又翻了一页。

“七月二十日,星期四,有雨。那个电话一直打过来,从上个星期开始就没有断过,他们似乎已经知道我们躲在哪个地方了。

老公也很少再和我联系,我真的很担心他。那些人威胁我,如果不能把钱凑齐就会弄死我们,但人生地不熟我能去哪里借钱呢?”

字迹开始变得不是那么娟秀而整齐,看上去甚至有些凌乱。显然,写日记的人很匆忙而且心情烦乱。

邹云飞不知道日记里的他们指的是谁,他能看出来的就是,那些人在威胁他的母亲和父亲,并且父亲的生意可能并没有好转。

“八月三日,星期四,晴转多云。我决定带着小飞离开雷城,连夜收拾好行李,还买了去往柳城的车票。

晚上十点多,老公突然打电话给我,我告诉了他我的想法。他支持我,并且让我明早在家附近的十字路口等他。

我只是觉得,从原来住的地方到雷城确实有一段距离。不用麻烦他的,但是,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眼神下移,邹云飞看到了页脚的数字,整整四百六十八页,从他未出生开始,都是他的母亲多年来的心血。

骨骼分明的手指捏起日记本的一角,然后向后翻,可这一翻却是一大片空白映入眼帘,随之入目的还有撕去纸张留下的痕迹。

微微皱起的眉,眼神里多了些许不安和烦躁。他以为自己可以凭借这本日记了解当年到底发生的事,让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去了哪里,他们是否还活着。

他只知道,那场事故确实发生在他十八岁那年,那场让他失去记忆的事故,因为在他十八岁生日的前几天,母亲的日记就再也没有添加过如何内容。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故让他失忆?很明显,有人不想让他知道。也许,被撕去的那几页日记正好就记录着那天发生的事。

“但是,小天又是怎么回事?……”邹云飞突然回忆起日记里的内容,没有一则日记是和邹云天有关。

甚至,他的母亲在日记中并没有说明自己想要二胎的想法。

今年的邹云天刚好满十岁,而他今年二十八,整整大了小天十八岁,也就是说在自己出事那年邹云天出生了。

邹云飞烦躁而不安的合上和日记本,咖啡店里的客人已经走了许多。附上杯壁,杯中的咖啡还有一点温度,他握住把手,抬起,然后仰头喝尽。

回到家,蒋浩成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正忙着回复消息。“回来了?”蒋浩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