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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很有道理。萧良节一言不发地听着,只见罗丽丽抽噎的声音越来越重,眼泪也越流越多:“你妈妈找到我们,跟我们说她想把你托付给我们的时候,我们虽然没有当面回绝,但你妈妈已经看出我们不愿意了。正好那段时间,我怀孕了,你叔叔便以此为借口,正式回绝了你妈妈——后来,你妈妈又经人介绍,找上了何锦。我也见过何锦的,你和她相处得很不错。而且何家的家境比我们家要好太多,何锦又那么喜欢你,你将来的生活一定会比留在我们家要好。谁知……谁知十年后,何锦居然要把你送回来。这也意味你在何家过得不好,而这一切,是因为我们当年的拒绝……”

“就这样?”萧良节的眼眶也湿润了,眼泪刷刷往下掉。罗丽丽以为他会愤怒的咆哮,可他没有,他只是哽咽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疼,“婶子,你们……你们的愧疚,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

人生最是无常,便是无所事事地走在马路上,都可能会在某一个拐角处与死神擦肩而过,意外和明天,永远不知道哪个会先找上门来。关富平和罗丽丽觉得是因为他们当初的决定才害得他在何家吃了十年的苦,愧疚感何其莫名其妙。

而这种愧疚的来源,究竟是因为幡然悔悟呢?还是因为其心太善呢?

萧良节抹了一把眼泪,问道:“那之后呢?说了这么多,也还没说究竟是怎么见到的奶奶。”

罗丽丽说:“何锦两次上门,态度都十分傲慢。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好歹没撕破脸。第二次,她连门都没能进得来,直接被你叔叔打了出去。”

萧良节笑了一下:“打得好。”

“我们本以为已经将态度表示得很明确,何锦不会再来了。谁知道,第二天晚上,何老太太和一个小姑娘找上门来。”罗丽丽说,“经过前两次的事,我们一家人都对何家十分厌恶。可是何老太太毕竟一把年纪,总不能把她晾在门外,万一出点什么事,实在担待不起,所以我们只好把何老太太请进了门,好好款待。”

“跟奶奶一起去的小姑娘是章婵……”萧良节喃喃道,“然后呢,你们说了什么?”

“那个小姑娘跟何锦真像啊,还没进门就嫌弃这嫌弃那,还说我们不识抬举,心比天高,说的话尖酸刻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不是看在她们一老一小的份上,你叔叔早就把她们打出去了。”罗丽丽说,“最后还是何老太太让她闭了嘴。我看得出何老太太当时病骨支离,但我们知道她的目的和何锦是一样的,虽然没有疾言厉色,但也毫不客套,直接说明了不同意让你落户,给多丰厚的条件都不会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