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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算什么。”萧良节握着他的手,手指轻抚着他掌心的疤,虽然这已经是老伤了,不会再痛,但看着一道这么长的疤痕,还是觉得触目惊心,甚至都想象不出这究竟是怎么来的。

“我想多了解荆哥一点。”萧良节说,“我能知道,荆哥腰上的伤,还有手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如果不方便说的话,那就不说了。”

顾荆之说:“我爸打的。”

“啊?”

“我说,我腰上的伤是被我爸打的。”顾荆之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是一根这么长这么粗的棍子,一下打在我身上,差一点就把我打成残疾了。”

萧良节的大脑有一瞬间宕机了,他虽然早就听说顾荆之的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动手。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如此行径,岂非连畜生都不如?

“为什么啊?”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父亲拿着棍子,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打得险些残疾的情形。

“其实不是因为我,而是飞白。”顾荆之说,“飞白小的时候总是爱哭,有一次在家的时候,他的哭声让我爸觉得厌烦,一怒之下就抄起拖把要打他,我是为了保护飞白,这才承受了他的怒火。幸好我舅舅一直惦记着我们兄弟俩,时不时就会来我们家看看,那次他正好撞见我爸在打我们,这才替我们拦了下来,并将我送去了医院。不然的话,我应该会被我爸活活打死。”

萧良节攥着他的手,攥得很紧很紧:“那是不是很疼啊?”

“都已经过去了很久了,早就已经不记得了。”顾荆之说,“再说了,那又不是什么好事,总记得它做什么?有那时间,我还不如记住今天早上吃了什么好吃的,以及你在运动会上取得了怎样的好成绩。”

“那,你的手呢?”已经开了一个头,再问下去也就自然多了,“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吗?”

“不,这不是被我爸打的。”顾荆之说,“这个就没什么故事了,就是不小心被碎玻璃划了一下。”

“真的?”

“煮的。”

两人双双笑了出来。这时顾荆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抬手示意道:“我接个电话。”

顾荆之一通电话大概打了五六分钟,光听他说的话并不能判断出电话内容是什么,还是等他打完了,萧良节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沈良时要结婚了,邀请他去宁都参加婚礼。

“他结婚啊……”